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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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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祈醒来后的第四天,才能下地走动。

前后加起来他卧床的时间超过一周,学校也回不去了,自然也无法上课。

不单是安祈,被康诺利邀请到爱莎星来玩的这二三十人都无法去上课了,因为他们都要留下接受调查。

圣紫罗兰学院突然有差不多一个班级的人不去上课,必然会引起注意。何况这些学生背景来头也不小,哪怕爱莎星目前封锁了所有消息,有心人只要想查,总会查到点风声的。

这件事影响很大,不可能瞒得住。

偷-运-死-士,行刺皇子,在私人小行星上使用违禁武器……这些,可都是重罪。

康诺利和云染首当其冲,即便他们再三强调刺客和他们没有关系,可是刺客埋伏的地点却是他们选择的,是他们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在先,才会被人利用,将计就计。

康诺利的情况还好些,他叔叔是内阁的人,婶子又是皇宫御用药剂师,出事没多久他就向家族求救,并主动把爱莎星献给皇室,美其名曰方便搜证。

在调查过程中他也十分配合,姿态放得很低,确实很符合米尔顿给他的那句“很会做人”的评价。

云染则跟他不同。

康诺利毕竟只是帮凶,除了提供场地和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帮助以外,就没再参与云染的计划,知道的东西也不多。

□□、将打手弄到爱莎星,并选择山谷作为埋伏地点,都是云染的主意。

云染的状况不太好。

洞穿肩膀的那个伤还带有腐蚀性,腐蚀的不光是他的身体,还有他的基因,连精神力也受到了影响。

云染刚能下床就立刻找人要来全套的药剂配制工具,两手哆嗦着去配最简单的营养药剂,并且尝试了很多次——都失败了。

他的精神力不受控制,一放出去就像脱缰的野马,根本不听使唤,把药性全都破坏了。

“啊……滚,都给我滚!”云染尖叫着把桌面上的药剂瓶全部扫下桌面,两脚踩在碎玻璃渣上也浑然不觉,血流了一地,家务机器人发出警报声。

云染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两眼空洞,根本听不见。

他也很不配合调查,安德烈亲自去问,云染也只是掀了掀眼皮,然后呆呆地坐在原地。

安德烈的心情更加不好。

出事的是皇室,可帝国还有法律,他之所以赶在调查局的人前面来,亲自参与审问,就是担心把嫌疑人交给调查局后,第一手的证据会被宰相的人拿到,让这个案子不了了之,或者随便找个替死鬼来顶包。

他怀疑云染是故意装出这副受刺激的样子,目的就是为了拖延他的调查时间,等调查局的人来插手。

偏偏唯一能够让云染开口的人,守着心上人小雌性半步都不肯挪动,恨不得24小时粘在别人身上。

最后还是安祈开口,才让米尔顿不情不愿地答应来帮他哥的忙,一离开房间,米尔顿的脸色就黑得不像话。

“人呢?”米尔顿一脸煞气,抬脚就往外走,“赶紧问完,我还要回去陪安祈。”

安德烈再度忍住了揍弟弟的冲动,他没好气地说:“在别墅地下室关着。出事的可是你自己,你就这么不上心?”

“顾不了那么多。”米尔顿仍摆着一张臭脸,“安祈一天没好,我一天都打不起精神。”

安德烈张张嘴巴,还是没把刚才差点就要说出口的话给吐出来,即便弟弟这副新鲜的样子很值得被他挖苦一番,但现在明显不是适合打趣的气氛,还是作罢。

安德烈摸摸下巴,记忆力弟弟从小到大都没有对任何人事物表现出这般的在乎来,看样子这次他是真的陷进去了。

而且栽得挺深。

他想,恐怕咱们家不出几年又要办喜事了。

安德烈见他弟脚步如飞,都不带犹豫地就往地下室走去,不由好奇跟上,问:“喂,你想要要怎么盘问了吗?那个云染仗着受伤装疯卖傻,威逼利诱是很难打动他的。不过他对你可是执念深得很,难道你想通过色-诱他来套话?”

米尔顿白了他哥一眼:“怎么可能。”

“那你打算怎么让他开口?”安德烈更加好奇,“这个云染和宫里的奸细不一样,一不属于皇宫的人,二还没有盖棺定罪,我们得‘遵纪守法’不滥用私刑,无法使用吐真药剂。”

上一次抓奸细是悄悄进行的,可以采用一些特殊手段让犯人招供。

这一次动静那么大,早就惊动了内阁和调查局。出于情理,调查局让皇宫的人先来审问,已经是不太合法的行为了,现在各方的眼睛都盯着他们两兄弟,就等着抓这哥俩的小辫子,尤其是多戈宰相那一伙人。

“我不用吐真药剂。”米尔顿双手插兜,步履还是那么快。

为了早点回去守着安祈,米尔顿恨不得一秒钟就把审问给弄完。

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

一来一回加上做笔录的时间肯定不止一秒钟。

所以米尔顿一路脸上都没什么好表情,面对他哥是如此,面对云染就更不用说。

云染被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两眼无神地呆坐在床上,抱紧自己的膝盖,不知在想什么。

米尔顿和安德烈两人走进房间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云染听见了,却没有任何回应。

“怎么样,有办法没有?”安德烈轻轻用手肘顶了顶米尔顿。

“有。”米尔顿简短地点点头,走近云染,叫了他名字,“云染。”

云染呆滞的目光中划过一丝什么,慢慢抬起头,幽幽地开口:“你终于来看我了啊……你来了……”他伸出手,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想要抓住唯一的浮木。

无论是谁看见,都会觉得云染很可怜,心地善良的人不会吝啬给他一点勇气。

或者拥抱他,安抚他。

然而米尔顿并没有,他侧身避开了云染朝自己伸出来的那只手,眉头微皱:“我接下来想问你几句话,希望你能配合。”

云染露出一抹惨笑,随后眼神充满了忿恨:“滚,滚啊!我是为了谁才会落到这步田地的,你怎么能,你怎么敢来质问我——”

他歇斯底里地抓乱了自己的头发,尖利的指甲中还夹杂了头发丝和血肉。他把自己的头抓破了,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惨笑声十分瘆人。

安德烈也跟着皱眉,对米尔顿轻声道:“上次我来的时候他还没这么大的反应,你一来就又刺激到他了。唉,这个样子还怎么问问题,早知道我就不该对你抱有期望……”

“有情绪起伏才是好事。”米尔顿冷哼,不管他哥好奇的神色,继续对云染说,“你做的这一切,完全只是为了你自己,是你咎由自取的。把责任推给我也没有用,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更不会喜欢上一个为了达成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

“啊——啊啊——”

云染被刺激得情绪更加癫狂,看上去已经神志不清了,满脸都是眼泪鼻涕和血污。

安德烈在心里啧啧,这个样子要能问东西来就有鬼了。

然而下一秒,安德烈就发现他弟笑了。虽然弧度很小,但他绝对不会看错。

这有什么好笑的?安德烈胡乱猜测道,该不会弟弟也被疯子传染,精神不正常了吧?

安德烈不知道的是,修真界有一种搜魂术,只要用独特的方法运转神识,就能从被审问者脑中看到他的所有记忆,从小到大事无巨细,完完全全地展露在自己面前。

不过搜魂术过于阴毒,被施术的一方魂魄可能会遭到损伤,严重的还会导致魂魄不全,丧失神智,成为行尸走肉。

所以在偶然间得到这门功法以后,安祈并没有随意使用,而是对照功法改良数次,捣鼓出了一个低配无害版的“诱言术”。

顾名思义,就是诱使对方说出真话的一种小法术。

其实效果就跟吐真药剂差不多。

但神识不是药剂和精神力,用过之后不会留下痕迹,什么都不会被查出来。

用神识诱导对方说真话的时候,最好能够选在对方心神恍惚的时候动手,这时的被施术者浑身上下都是漏洞,神识可以轻而易举地靠近他。

所以米尔顿平时并不是个喜欢出言挑衅其他人的人,这次却破天荒地对精神不稳定的云染说出这冰冷的话。

看似冷酷无情,其实都是为了诱言术在做准备。

米尔顿第一次把自己的神识用在别人身上,说不紧张是假的,他双手微微攥成拳,掌心有一层薄汗。

来之前,安祈就说过绝对相信他的能力,为了不让安祈失望,米尔顿必须确保中间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出差错。

于是安德烈有幸目睹了一个濒临癫狂的嫌疑人,对审问他的人有问必答,知无不言的诡异场面。

米尔顿:“你从哪里找的打手,又是如何运到爱莎星来的?”

云染呆呆回答:“星网黑市,一个人五万,我花了五十万。都是坐飞船来的,管家说他们可以藏在底舱,没有人会发现。”

米尔顿和安德烈对视一眼,兄弟俩交换眼神,又问云染:“那他们又是怎么去的埋伏地点?”

“不知道,可能到了爱莎星就自己找到地方埋伏起来了。”云染皱了皱眉头,努力回想,“我……我真的不知道。”

米尔顿知道他没有撒谎,于是跳过这个话题,接着问:“那些打手现在在什么地方?”

云染:“不清楚,我一回来就被关起来,终端被没收了,我没有再见过他们。”

米尔顿:“假如计划顺利,你打算怎么安排这几个打手?”

云染:“再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先躲起来一段时间,不要到人多的地方去。”

“这笔钱你给了吗?”安德烈忍不住问。

云染呼吸一顿:“没有。”

米尔顿脸色有些疲惫:“问到这里就可以了吧?”

安德烈还沉浸在云染有问必答的新奇感中,闻言这才回过神来:“嗯,差不多已经把我想知道的东西都问出来了,剩下的我们出去再说。”

“好。”米尔顿撤回神识,没有再看云染一眼。

云染愣了几秒,意识到自己刚才中邪一样把什么都招了,顿时又接连发出几声惨嚎,那声音里饱含后悔、害怕、绝望、痛苦、委屈、不甘。

像是在跟自己较劲,不把自己的喉咙喊破就不罢休。

可惜,一门之隔,他的喊叫声并没有被门外的人听到。

地下室的墙壁和门隔音效果很好。

“你这方法到底是怎么回事?催眠?”离开地下室的房间,安德烈就迫不及待抓着弟弟问。

米尔顿摇摇头:“不是催眠,是安祈教我的方法。”他鄙视地看了他哥一眼,“别想了,你是学不来的。”

安德烈不满地瞪了瞪他:“小气。”

米尔顿弯弯嘴角,心情总算放晴。

安德烈努力忽略弟弟撒出来的一把狗粮,把话题扯回案子上,和米尔顿讨论道:“云染在黑市雇来的打手去了哪儿?”

“他刚才不是说可能一到爱莎星就自己去埋伏起来了吗?”米尔顿说。

安德烈摇头道:“不可能,我在你们出事的地方都找遍了,没有所谓的打手,全是杀手。活着的都带回来的,死了的尸体上的特征也很明显。”

普通打手,而且是才花五万就能雇到的打手,身体素质不会特别好,可在山谷附近发现的那些人,任何一个单独挑出来都是起码受训至少十年的职业杀手。

“爱莎星这么大,那些打手说不定还躲在哪座山里。”米尔顿皱了皱眉。

“那可是十个人,十个大活人,这么多天吃喝拉撒总会留下痕迹!”安德烈对自己的傻弟弟直叹气,“你就不能帮我想一想吗?把他们找出来,说不定就能知道这两拨人是怎么掉包的了!”

“或许,其实并没有所谓的打手呢?”

安祈拄着一根拐杖朝他们走过来:“抱歉,刚才你们说话的声音并不小,我都听见了。”

安祈正好在自己的房间里闷得慌,出来走动走动,没想到刚好会碰到这兄弟二人在讨论。

“没关系,你听见了也没什么。”安德烈对弟媳还是很大方的,“听你刚才的意思,是怀疑云染撒谎了?”

“不是。既然是米尔顿问出来的,云染说的肯定都是真话。”安祈道,“但是现在已经过去一周,刺客的尸体全都找回来了,也没有找到打手的踪影。会不会一开始就没有打手,从黑市起,云染就被骗了?”

“你是说……”米尔顿顺着他的话推测,“有人知道云染要雇打手,所以故意出现在黑市,和云染做成买卖。但那人给云染派出去的根本不是什么打手混混,而是专业杀手!”

“对的,这是我的猜测。”安祈点点头。

米尔顿继续道:“这样一来他们就能轻易掩饰自己的痕迹,就算顺着这条线查,也只能查到云染。星网黑市对交易双方有保密机制,就连政府也没有彻查的权限。”

星网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上网工具,拟真度极高的环境让它和现实生活一样,有黑色和灰色地带,技术再高的黑客也难以侵入。

它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一样,拥有一套完整独立的世界规则。

安德烈头疼道:“黑市的交易查不出来,云染就只能成为对方的替罪羊,这条线索已经断了。”

“不,还没有。”安祈说。

“是啊,你还没发现这其中的关键吗,安德烈?”米尔顿站在安祈身边,两人一块盯着安德烈瞧。

安德烈嘴角一抽,这人还没追到手呢,就开始同气连枝了,连眼神都那么神似,真不愧是将来要成为一家人的人。

夫妻相什么的,哼,我才不吃你们这碗狗粮呢!

但是为了案子,安德烈只好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你们别卖关子了,我刚才究竟漏掉了什么关键的地方?”

安祈把拐杖从左边换到右边,松散松散两条站得有些酸软的腿,正要开口,米尔顿就赶紧上前扶住了他:“到那边坐一下吧。”

完全无视了还在等待答案的安德烈。

安德烈苦哈哈地站在原地,看着他弟一会儿跑到这边给安祈拿个毯子盖腿,一会儿跑到那边给安祈倒温茶水,贤惠得令人大跌眼镜。

啧,亲哥杵在这里嗓子都冒烟了也没得到一杯茶。

弄完这些,米尔顿这才喘了口气,回头看他哥:“刚才说到哪儿了?”

安德烈眼角再抽:“别跟我说你这记性也因人而异,对着安祈的时候就连米粒大的小事都记得住,对着我的时候几分钟前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啊。”

米尔顿得意一笑:“对,就是这样的,安祈的任何事情我都记得住。”

言下之意,谁要管你说过什么,你又不是我的心上人。

安德烈扭头看向安祈:“这小子以后要是有什么让你受委屈的地方,别憋着,跟哥说,我帮你狠狠揍他!”

安祈忍着笑意,把话题正回来:“刚才说到线索似乎在黑市这头就断了,只能查到云染身上。但是太子殿下忽略了一点,只有云染一个人,是不可能将这么多人运送到爱莎星来的,他有帮手。”

“康诺利?”安德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是他的管家。”米尔顿又给了他哥一个鄙视的眼神,“姓云的需要帮手,康诺利不需要亲力亲为,他会把这些事情都交给自己的管家去做。”

安德烈终于想明白关窍了。

对啊,一开始云染也说,是管家说把人藏在飞船底舱就可以直接运送,不会被人发现的!

运十个人,和运几十个人又没有差别,云染并没有去过底舱,飞船这么大,完全装得下!

至于武器是怎么通过太空港的安检的,那应该是从别的星球秘密运送的,反正管家一直都在爱莎星上,有的是机会浑水摸鱼,把炮火混在生活物资当中,瞒过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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