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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三合一) (第2/2页)

曾晚轻轻靠在陆程和身前,陆程和圈着她,就像以前他们在一起时一样。

今天的陆程和温柔的不像话,她恍惝。

曾晚抬眸,盯着伞边缘成串的雨水,压在自己锁骨前的手臂强而有力,她屏住呼吸:“陆程和,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就……”

话没说完,陆程和手臂已收了回去。曾晚皱着眉头转身,欲与他理论一番。

谁知陆程和整个人像纸片人似的,摇摇欲坠,她旋即抱住他的腰,让他依着自己,她急了,“陆程和,陆程和?”

“头疼……”他表情有些痛苦。

曾晚担心,伸手摸他额头,掌心传来的刺热让她心焦。

这他妈是发烧了啊,再烧下去,是个天才也要变傻子了。

“看你平时挺聪明,理一套套的,现在怎么蠢的跟头猪一样。”曾晚嘴里嫌弃,抢过陆程和手中的伞。

曾晚四处看看,叹口气,支撑着他一步步向前走。两人就在门卫大爷的眼皮子底下走进了省队。

陆程和掀了掀眼皮:“门卫怎么没拦着……”

“你是我带进去的,说明跟我有关系,拦你干嘛。”

“我跟你什么关系……”

“前男友!”

曾晚真想把他往灌木丛一扔。

回到宿舍,曾晚扯着胸前的衣料抖着衣衫,边进行动作边呼气,顺势瞥两眼靠在她宿舍椅子上闭目养神的陆程和。

曾晚来回踱步,她觉得陆程和脑子没坏,她脑子倒是坏了。如果她不出去,陆程和没准见下雨了就自个儿开车回去了,哪会像现在这样,安然闲适坐着她的椅子,喝着她的水。

“咳咳……咳咳……”

陆程和轻咳两声,曾晚挠挠头,随后走去他身旁,凑近些摸了下他额头。

陆程和面无表情,微微睁开眼睛,准备说话。

曾晚收回手,“你别说话,我给你去拿冷水毛巾和药。”

陆程和眼珠随着曾晚的移动而转动。曾晚翻着箱子,拿出药箱,又去到洗手间,端了盆冷水出来。

她站在陆程和身旁,看他高大的身躯就这么缩在一张小凳子上,怪别扭。她将水盆放一边,拉住他一只手,扶他起来,“走吧,去床上。”

陆程和未语,在她的搀扶下坐在了床边,曾晚指了下他湿了的西服外套,说:“外套脱了,鞋脱了,裤子就算了……”

陆程和扬起发白的嘴唇,一个淡淡的笑容在脸上漾开。

曾晚没好气:“笑什么笑,我现在很正经。”

陆程和摇摇头,只是觉得她很好。

曾晚又拿来药和水:“吃了。”

陆程和接过,迅速吃了。

陆程和无言做完一切,曾晚看着嘟嘴,居然这么听话,没给她讲大道理。

“躺下吧,睡一觉。”曾晚俯身帮他盖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

陆程和身心放松下来,疲倦蔓延,他眼皮刚阖上,下一秒,额前冰凉的触感迫使他睁眼。

曾晚轻声说:“冷毛巾,你继续睡吧。”

“曾晚……”陆程和叫住她。

“嗯?”

曾晚偏过脸看他,可陆程和没再说话,只是觑着她的眼眸,那样的专注,似要把她看穿一样。

曾晚咬嘴唇,慌乱下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她不耐烦:“你别看我,有什么好看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陆程和沙哑:“你去洗洗吧,头发都湿了,会感冒。”

曾晚冷哼:“你以为我是你啊,还医生呢,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说着说着,曾晚起身,也抽回遮在陆程和眼睛上的手,从衣柜里随便拨弄了两件衣服就去了浴室。

陆程和看着她动作,待她进了浴室,这才又安心闭上了眼睛。

曾晚草草洗完,穿上干净的衣物出来。她擦着头发,扫了眼躺在床上浅眠的陆程和。这么瞥了眼,她就再没挪开视线,顺势靠在墙边凝视。

“跟个傻瓜一样……”

她这话也不知是说自己还是陆程和。

曾晚怕吵醒他,就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搬了张小凳子坐在床边,给陆程和替换毛巾。

“怎么没吹头发。”陆程和闭着眼睛说。

曾晚睨他一眼,重新给他敷上冷毛巾,“看你在睡,就不吹了。”

“我没睡,去吹。”他睁眼,表情严肃。

曾晚人靠在椅背,翘起二郎腿,表情很拽,说话也很冲:“你说吹就吹啊,你是我大爷啊,我得听你的。”

陆程和哭笑不得,“你这样,我会认为你在撒娇。”

“你见过谁家姑娘撒娇像我这样?”

“今天见了。”

曾晚拿起床头柜上的口香糖,抽出一条嚼了起来,脸上写着“不想搭理你”。

陆程和:“你不去吹,是要我帮你?”

“不要。”

“那去吹。”

“不去。”

“我帮你。”

“不要。”

陆程和作势要起来,曾晚拦住他,“你干嘛?”

“找吹风机。”

“我不吹。”

陆程和握住她的手腕,严俊认真:“快去吹干,不然感冒了,怎么打球?”

曾晚蹙眉,噘嘴低头,挣脱他的,嘀嘀咕咕走开,“我他妈刚才是为了谁才不吹的啊……”

陆程和听见了,“为了我。”

“你顺风耳啊!”

陆程和没接话,两眼望着天花板,听着曾晚捯饬的声音。没一会儿,吹风机“呼呼呼”在房内响了起来。

关掉吹风机的那一刻,室内静谧,雨越下越大,没有要停的意思,曾晚打开电视,调到体育频道,看着里头正在播着的游泳比赛集锦。

好一会儿,曾晚身后传来窸窣声,她回头,发现陆程和坐了起来。

曾晚皱眉,“你干嘛?”

“去洗手间。”

“哦……”

曾晚应声,她刚才是不是反应过激了。

陆程和慢慢走去洗手间,曾晚望着他,发现他腿一瘸一拐的。陆程和关上门,曾晚这才收回视线,静静思考。

片刻后,陆程和走了出来,曾晚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洗手间门口,她双手环胸,紧盯他。

陆程和俯视,问:“怎么站在这儿?”

曾晚找借口:“我这房间小,客厅卧室一起的,多了个洗手间,我爱站哪儿就站哪儿。”

陆程和笑笑,随她胡说。

陆程和一瘸一拐向床走,曾晚跟在他身后问:“你的腿怎么了?”

陆程和回头:“腿?”

“嗯,右腿。”

陆程和想了下,说:“下午磕的,没事。”

其实那一下磕的挺重,但他没时间在意。一来担心曾晚,二来还有手术。

曾晚:“怎么磕的?磕哪儿了?”

陆程和转身,“医院地砖。”

曾晚挑眉:“你跪着磕的啊,厉害了。”

陆程和浅笑,伸手拂了把她的刘海。

那时听说她不见了,心急了,就大意了。

曾晚向后退,又把自己的刘海顺了回来,“你别破坏我发型。”

陆程和看她嫌弃的小表情,觉得有趣,“你的发型,这几年都没变。”

曾晚傲娇:“我就是念旧,你有意见?”

“那对我呢?”

“什么?”曾晚没反应过来。

“对我念旧吗?”

曾晚撇嘴摇头:“不,完全不。”

曾晚心底松口气,差点上套儿了。

陆程和迈步向前,等曾晚反应过来,已被逼至墙角,曾晚眼疾手快,从侧边钻了出去,可聪明反被聪明误,运动神经太发达,直接蹦回了床上。

陆程和看着她扑在床上,不厚道地笑了。

陆程和一本正经道:“快遮遮,露了。”

“露什么了?”曾晚扭头瞪他。

“内裤。”

曾晚拗过身子,这他妈就尴尬了……

裤子裂了……

曾晚掀过被子,指着他,恼羞成怒:“你转过去,不许看!”

陆程和转过身,偷笑:“嗯……黄色图案……”

“那是皮卡丘!懂不懂啊你!辣鸡!”典型气急败坏,觉得没面子。

陆程和低头笑,“你打算就这么一直裹着被子躺床上?”

“反正你不许看!”

陆程和回头:“你哪里我没看过?”

“我……”曾晚想怼回去,可他妈她不知道说什么了。

曾晚转着眼珠,“你他妈看过了不起啊!”

陆程和向她走去,居高临下瞅她,“嗯……”

操!

曾晚感觉自己被捅了一刀,又被射了一箭,她的脸都快烧起来了。

曾晚继续掰:“你只是过去看过,过去!!!”

陆程和坐在床边:“嗯。”

嗯。嗯!

陆程和回了个“嗯!!!”。

曾晚给气坏了,这事儿真得往回翻,还他妈是她自己的锅,想扔给陆程和都不行。

2013年,冬,圣诞节。

曾晚跟曲欣艾打好招呼,偷溜出了运动员公寓,去见陆程和。

陆程和在后门等她,他靠在车旁,老远就瞧见曾晚做贼似的小跑过来,他素来严肃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曾晚望见他,于是跑得更快,打开门就一个劲地冲进了他怀里,死死搂住了他的腰。

陆程和下巴抵在她头顶,拉了下她的帽子,声音低沉:“进车里,小心被人拍了。”

曾晚软绵绵,撒娇摇头:“没关系呀,我是运动员,又不是明星,公开就公开,嫁给你就好了。”

陆程和在她头顶笑,“嗯,饿吗?”

“嗯。”

“吃晚饭。”

“好呀。”曾晚点头。

陆程和开车,晚餐的话,以曾晚的知名度是绝对不能在外头吃的。陆程和买了菜,决定在家自己做,菜单当然由曾晚决定。

不知是不是因为圣诞节,路上堵车堵的厉害,曾晚透过车窗望着外头的街道,瞧见前方一家便利店,外头摆了棵圣诞树,还有个穿着圣诞老人衣服的工作人员。

曾晚来了兴致:“陆医生。”

只有有求于他的时候,她才会这么叫他。

“嗯。”

她笑盈盈:“我想喝酒。”

陆程和偏过脸看她,“喝酒?”说完,他又笑了,“小孩子喝什么酒。”

曾晚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小孩子?”

陆程和看着她懵懵的表情,继续笑:“不然是我?”

曾晚嘟嘴,委屈:“我成年好几年了。”

陆程和望着前方的红灯,问:“想喝?”

“嗯。”

“酒量好吗?”

“贼棒!我爸可是开饭馆的,逢年过节就我陪他喝酒。”

陆程和微微颔首,同意道:“好,一会儿去我家楼下便利店买。”

曾晚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大约十分钟后,两人就到了陆程和住的小区门口。

陆程和将车停一边,让曾晚呆车里,他去买。可他前脚下车,曾晚后脚就屁颠屁颠跟了上来,握住了他的手。

陆程和压低她的帽檐,声音淡冷:“怎么不在车里呆着。”

“我要一起。”眼睛亮晶晶看他。

陆程和无奈,握紧她的手,“记得躲我身后。”

“遵命!”

陆程和拿了两罐啤酒就准备走人,哪知道曾晚把架子上的啤酒拿了个遍,最终两人提了三个袋子走了出去。

坐回车里,陆程和把酒都放在后座,他叹口气,有纵容有无奈:“你喝得完嘛。”

“今天喝不完,还有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

陆程和:“小酒鬼。”

两人回到家,曾晚从鞋柜拿出她的拖鞋换上,随后提着一袋子啤酒走去沙发。

陆程和:“你看会儿电视。”

“嗯,今天有比赛重播。”

陆程和从厨房探个头问:“谁的?”

曾晚指着自己:“你可爱的女朋友的。”

陆程和遮不住笑,不理自恋的曾晚,在厨房忙活起来。

可陆程和没想到,短短半小时,曾晚将一袋子啤酒消灭了。

陆程和端上第四个菜的时候,曾晚脖子都连带着红了起来。

陆程和远远看她一眼,朝她走了过去,曾晚托着自己的脸,笑嘻嘻看他。

“曾晚?”陆程和蹲在她面前,拂起她的刘海,叹口气,“醉了啊……”

曾晚勾住他的脖子,脸颊蹭着他的脸,傻笑:“程和……”

陆程和摸了摸她滚烫的脸:“晚晚,先去睡一下?”

“嘻嘻……头疼……”完全醉了。

陆程和身上围裙也没摘,抱起曾晚走向卧室,他把她放在床上,曾晚坐着床沿,不愿躺下。

陆程和蹲着,耐心跟她讲:“晚晚,你先睡一会儿,醒了,我们吃夜宵。”

“不要。”

“那明天吃早饭?”

“不要不要不要。”

陆程和看她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笑问:“那你要干嘛?”

曾晚咧嘴笑:“亲你……”

话毕,她低头,吻了上去。

曾晚从回忆里挣脱。

她看向坐在床边陆程和,他眼睛紧闭,眉头拧起,模样很难受。

她“啧”了一声,都忘了,他还在发烧。

曾晚下床,单手伸在后头,抓住自己的裤子缝,“你躺着睡会儿吧,身体舒服些再走。”

“好……”陆程和也不跟她客气,重新躺下。

曾晚赶紧抓了条裤子进浴室换。

兴许是跟曾晚扯了嘴皮子的缘故,陆程和更累,等曾晚出来,他已经睡着了。

曾晚见状蹑手蹑脚走去沙发,靠着看电视,看着看着,眼皮打架,不知不觉也沉沉睡了过去……

……

……

窗外响雷,曾晚惊醒,第一反应是看身后的床,床上早已没了陆程和的身影。

曾晚揉眼睛,身上盖了件衣服,她估摸着是陆程和干的。

曾晚觉着口渴,走去倒水,水壶旁玻璃杯下压了张纸条,还放了个黑绒盒子。

曾晚拿起纸条——

[ 以后记得24小时开机,桌上是生日礼物,还有练球加油。晚安,好梦。 ]

曾晚扫了眼黑绒盒子,随后狠狠将纸团起,准确投进了茶几旁的垃圾桶。须臾,她咬咬唇,又屁颠屁颠捡了回来,展开摊平,夹进了床头柜的一本书里。

她扶额,睨了眼外头的大雨,拿起手机,犹豫半天,给陆程和发了短信。

【还活着?】

滂沱大雨,他又发烧,她是担心,可短信发出去就变味了。

陆程和回:【到家了,放心。】

他都懂。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要回学校,就早点更啦~大肥章哟~^O^纸巾已被掏空……

看完记得按爪,随机掉落红包包~

PS:明天停一天,后天晚上十点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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