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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父亲?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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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沃夫是被怀里虫左滚烫的身体烫醒的。沃夫一直很喜欢虫左的体温,所以兽形的时候总是喜欢在他身上乱蹭。虫左的体温,总是可以给他安心而温暖的感觉。但是这次,虫左的体温却出奇的高,比身为兽身人的他还要高得多。怀里的人全身泛着病态的红色,温度烫得吓人。本人似乎又感觉的无比的寒冷,不能抑制的在兽皮上发抖,身体蜷缩成一个虾米的样子。却也没有像往常一样,依偎到沃夫的怀里。

    沃夫看到虫左发抖的身体,自己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纠结在一起。沃夫想轻轻的把虫左抱在怀里,像以前他生病受伤时,虫左做的那样,借此减轻他的不适感。但是每动一下他,虫左的身体就因为疼痛而抽搐一下。泛红的身体汗涔涔的,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沃夫拉起兽皮替他擦拭身上的汗滴,没有把虫左的身体擦干,却因为紧张和心急,自己也出了一身汗。两个人的汗滴落在一起,像是什么在伤心哭泣。

    天已经大亮了,瓦尔已经把食物按照虫左喜欢的方式料理好了。刚结成仪式的伴侣,总是会分外的亲密,这是很正常的。只是到了正午,还没见沃夫和虫左起床,瓦尔有点不放心。瓦尔走到沃夫他们的洞穴门口,轻轻敲了下门,想看一下他们睡醒没有。回应他的却是沃夫焦急的呼唤。

    “父亲,你快进来。虫左身体好烫,你快来看是怎么回事。”

    瓦尔立刻打开木门,进入洞穴。虫左蜷缩的躺在石床上,身上刚刚被沃夫盖上了一张兽皮。小脸红彤彤的,应该是发烧了。

    “虫左……虫左……”

    瓦尔从沃夫的怀里接过虫左,唤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虫左已经被烧得迷迷糊糊的,根本听不到看不见周围的任何情况。只觉得自己在一片白茫茫的幻境之中,幻境之中空无一人,只剩下孤孤单单的自己。想一个人走出去,刺眼的光却弄得他睁不开眼睛,只能紧紧闭着眼睛,在空茫中挣扎。瓦尔用手探了一下虫左的额头,滚烫的温度吓了他一跳。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沃夫,快去找科特医师。”

    一溜白光瞬时闪出了洞穴。

    大概一袋烟的功夫,白狼就载着科特回到了洞穴。科特放□上的兽皮口袋,走到床边,试了一下虫左的体温。又掀开了他身上的兽皮,看到了他身上已经变成了深紫色的斑斑点点的伤痕。科特本来就严肃的脸更黑了。刚才只顾着想叫醒虫左,让他喝点水降温,瓦尔也没注意看他身上。本以为只是发烧而已,却没想到是因为受伤了。瓦尔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沃夫!怎么回事?!”

    一向听话的沃夫却只是沉默的站在石床边,眼光注视着虫左因为难受而紧紧皱着的眉头。那双温柔含笑的眼,被藏在了紧紧闭着的眼睑下面,不知道里面是不是也只有痛苦。

    “瓦尔,帮我去找几块吸水的兽皮,用水浸湿。先帮虫左降温。”

    沃夫的洞穴空间比较小,常用的物品都放在他的洞穴。瓦尔闻声就去自己的洞穴,找合适的兽皮去了。科特自从进了洞穴,就没有再看沃夫一眼。他自己小心翼翼的在兽皮下面,拉开虫左的双腿,检查他后面的情况。果然是很严重的撕裂伤,幸好似乎事后做过了清理,已经不流血了,也没有太严重的感染的迹象。

    科特当时正在洞穴中配药,就见到了一阵风跑进来的沃夫。听沃夫词不达意,闪烁其词的描述,就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急忙塞了几种常备药物在出诊用的兽皮口袋里,就让白狼载着自己过来。

    第一次见到虫左,他的说话方式和衣着就引起了科特的注意。这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的说话方式和衣着。仪式之前,帮虫左洗礼时,无意中看到虫左蝴蝶骨上的胎记更加剧了他的不安。而昨天看到虫左和部落里的人一起修建火塘,相处得很融洽的样子,科特揪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一点。只是没想到才一天晚上,虫左就受伤了。

    科特小心翼翼的给虫左的后面敷上了消炎止痛的药物,又仔细的处理了虫左身上的伤痕。从虫左身上的伤痕不难看出,是兽形的沃夫留下的。兽身人都更加喜欢用兽形□,而且兽形也会明显增加的受孕的几率,所以兽形□在部落里还是很常见的。但是鉴于非兽人娇弱的身体状况,非兽人也会不仅仅估计自己,会尽量减少这种情况的发生。即使不可避免要用兽形,也需要进行非常漫长的前 戏和准备工作,等待非兽人的身体适应良好。

    虫左的身体比这个世界上的非兽人娇小很多,需要调试和适应的时间肯定更长。而虫左身上的伤,明显就是强迫和反抗强迫造成的结果。

    瓦尔把沾湿的兽皮放在虫左的额头上,又帮着科特在虫左身上涂抹一种可以降温的药草。以前,瓦尔眼中的沃夫一直是温柔听话的,即使偶尔孩子气,也不会做出什么伤人的举动。而且从沃夫的眼睛里,他可以感觉到,他的孩子是真的喜欢虫左。所以即使是虫左说他不能繁育后代,他也以祝福的心希望沃夫和虫左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只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瓦尔也不是没想过让站在一旁发愣的沃夫来帮忙,只是看着虫左身上的伤,想到沃夫可能的粗手粗脚,就作罢了。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但是涂药的时候看到虫左身上遍布的伤痕,瓦尔还是感到一阵心疼。要是虫左的双亲在的话,该是怎样的心疼和难受啊?

    虫左额头上的兽皮干了,又被换成湿的,身上的药草也换了好几遍。到了傍晚,虫左的热度才降了下来,人却还没有清醒。科特弄了些果汁,喂到虫左嘴里,也有了反应。瓦尔的心才放了下来,看到沃夫还沉默的站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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