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 玉舍利 (第2/2页)

“呃，也是啊。”

慕承戈见她神色古怪，就知道她想多了：“我并非什么正人君子，更何况明人族与其余部族的情况不太一样，他们······一向以实力为尊。”

只要足够强大，做什么都不会被阻拦，相反的会受到很多的帮助。

当年的柳楣然少年英才，将这群人全部压在了底下，于是明人族短暂的有过一段辉煌的时候。

但后来他因为蛊虫反噬而倒下，明人族就一分为二，现在反对慕承戈的人都在一路上追杀他。

只是实力相差太大，对方每次来都是空手而归。

君涟漪沉默片刻才点点头，她不是什么天真无邪的小姑娘，自然知道他没说出口的那些话有多残忍。

相传许多古武世家或者是神秘的家族的训练方式都十分血腥残忍，而慕承戈性子如此，恐怕对方也是一样的。

那几日的治疗方式都那样惊悚，更加不要说其余的了。

想到这里，她眯起了眼睛。

“那个，我听柔玉说······小环是明人族圣物，它既然这么厉害，你受到的反噬会很厉害吧。”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许多人都清楚，但慕承戈看起来永远这样强大，其余人不敢用自己的性命来试探他的实力罢了。

慕承戈沉默片刻才说道：“你说得对，小环是很强大，但是越强大的东西，反噬得越厉害，我之前觉得能够承受得起，但最近这些年逐渐觉得力不从心。”

这东西给了他强大的实力，但与此同时也给了他另外的东西。

君涟漪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这样一个危险而可怕的族群，他若是离开也许不会落入这样的地步。

“离开也没有用的，因为·····因为没办法离开，当年师父救了我的命，并且在我身上下了蛊，这玩意儿倒也不会死人，就有些麻烦，小时候不明白，所以被骗了很久，长大知道也迟了。”

他说的这样轻描淡写，似乎那些痛苦和无奈都从未存在过。

但是君涟漪看着他，就没办法想象。

柳楣然在所有人眼里似乎都是格外与众不同的，他那种视人命如草芥般的奇特目光真的很少见。

而且他恐怕也有着与其他人截然不同的过去，所以他即便是对待自己的弟子，也跟养宠物一样，给点儿吃的别饿死，但从来不会用心去看管。

君涟漪叹了口气：“他果然是个奇葩。”

“当年若是他们把你带了来，或许一切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但没有如果，君涟漪被留在京都受尽折磨，而他们自己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柳楣然不讲人放在眼里，但是他自己也落到这步田地，还真说不上谁比谁更惨一点儿。

“谁知道呢？或许他们把我养大之后发现我是个十分跳脱的怪物，和别人截然不同呢。”

再柳楣然面前，他们还能有多少自保之力。

一个孩子在这样的人身边长大，恐怕也是个怪胎。

“哈哈，也许吧，不过我也不知道，或许一切不一样呢？”慕承戈低低一笑，神色看上去有些愉悦似的。

君涟漪没说话，趴在了桌子上，神色有些悠远。

这世上最痛的莫过于留下来的人，这些人带着过去的记忆还有痛苦一路前进，从来不回头。

君涟漪觉得有些难过，虽然本来这事儿跟自己没多少关系。

一旁慕承戈站起身来道：“去收拾一下吧，然后好好休息，我们明日启程，恐怕路上没有办法停留太久。”

时间紧迫，他们需要加紧赶往北境。

但是**距离北境真的很远，所以他们需要立刻启程，就希望这一路上不要遇见什么阻拦吧。

君涟漪点点头：“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其实她也没有什么可以收拾，那颗珠子被她贴身保管在身上，其余的都是后来添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