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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牌被高长挑过以后,打起来又快番数又高,动不动就是清一色一条龙小三元小四喜。前面从竹林里挖出来的铜钱被他们一人分了一半直接抵了麻将子,十五分钟以后,大黄前面空空如也,所有的铜钱都被高长赢走了。
“你已经输光了。”高长说。
“……再玩一会儿吧。”才十五分钟而已,这对一个刚刚染上麻将瘾的犬神后裔来说简直太残忍了。
“等你有了本钱再来找我玩吧。”高长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今天忙了一整天,他都还没开始修行呢,于是盘腿在床上坐下,开始打坐。
大黄无奈,只好独自蹲坐在桌子上整理麻将牌,用爪子卡着麻将牌一颗一颗往盒子里装,装完了又把它们倒出来,再装一遍,它今天真真是没玩过瘾。
床上的高长掀开眼皮看了看这边的动静,嘴角勾起一抹笑,他就不相信,犬神后裔就只能弄这么点铜板回来,看来他们的资金是有着落了,为迎接末世做准备,高长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大黄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第二天一早就出门了,然后等高长放学回来的时候,它就等在村口,高长心中明了,也没多问,回家背个背篓手里拿着割草用到小弯刀就跟着它往山上去了。
当天晚上大黄自然又输了,如此反复几次,高长觉得自己差不多该去一趟城里了,于是他这个周末哪儿都没去,跟高奶奶说要出一趟门,两三天就回来,然后把那些古玩细细地打包好带上。
高长到底赢了大黄多少东西呢?这个可以参考犬神后裔看着它家那口子打包古玩的时候说的一句话:“我要戒赌。”大黄用爪子狠狠挠着他们家的破地板,心里深深地懊悔,他为自己的烂赌技和低下的自制力感到羞愧。
“没事,肥水不流外人田。”高长拍了拍大黄的脑壳,表示安慰。
这一路带了不少东西,高长就不想在他们本市卖,怕到时候让人找上门来麻烦。古玩市场相对发达的N市离他们所在的F市坐火车要十来个钟头,高长星期五下午翘了两节课,一路赶到他们市去乘坐当晚的列车,眼下正是淡季,到站买票也不用担心买不着。
高长买了张硬座票,但是周围几个位置都没人坐,他就把东西放在座位底下,躺在椅子上开始睡觉。车上不可能没有小头扒手,不过他好歹有修行在身,五感都敏锐过人,更何况这次出门他还把大黄也带上了,反正就小小的一只狗,猫在编织袋里的一只花瓶里睡觉,谁也发现不了。
大概是因为高长他们的行头太破,安然睡了一个晚上也没人打他们的主意,第二天清晨到了N市,出了火车站,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古玩一条街。
“真货假货你看得出来吧?”这条街道上,两边不止有店铺,路边上还有不少地摊。
“小儿科。”大黄趴在高长肩膀上,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它从来没坐过火车,昨天在火车上睡得不怎么好。
“我从这里一路走过去,哪个摊子上假货最多的,你就吱一声。”说完之后他就一路晃晃悠悠地走过去,边走边看,那些摊子见是个乡下来的小子,大多不怎么搭理他。
“呜呜……”高长肩膀上的大黄出声了,于是他就在身边的那个摊子前停了下来,摊主年纪有点大了,头发胡子花白,还穿了个道袍,真是骗死人不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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