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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家主母(重生) 第89节 (第2/2页)

终究是到了地方,温初凌刚一下地,就见到了常府当家,就见那比他所见过的京中名门贵公子毫不逊色的常伯樊一见到他拱手笑道:“温师爷,您可来了?”

温初凌获上意有意压他,但从昨晚的交手,他就知道他不是这年轻当家人的对手,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方面他不占优势,倒也坦然,道:“常当家,我乃受苏状元之请,不敢不来。”

他敢看不起苏前状元,也不敢看不起苏护国公。

“哈哈,温师爷赏脸,请。”

温师爷心道这常当家年经轻轻脸皮却非同凡响,难怪府台忧心忡忡,就冲他越过知府往京都送人这一点,他就不应该小看此人,之前他还是轻敌了,他心中想着,脸上则一脸笑意:“请。”

待见到苏谶,过去寒暄,两人却有些不愉。

温初凌先道了几句上官的活,末了说到临苏盐矿之事,让常家注意采盐量,莫要竭尽而渔,没想

这捅了苏老状元的马蜂窝,苏谶道:“府台这话听来似有些道理,可这采盐量,也不是常家说的算,户部每年定时定量要从临苏拿走井盐,常家还能抗令不成?”

见苏状元恼了,温师爷也不急不缓,淡笑道:“临苏乃汾州管辖之地,盐务也是府台大人的政务,虽说现在井盐还归常家掌管开采,但陛下曾也跟我们府台大人说过,常家井盐,是高祖赐给常家的家业,但也是国业,国家是要关心的,听老状元你这么一说,陆府台这为常家百年之计着想,还是错了?”

“哪里,”苏谶笑道:“知州大人能如此牵挂关爱常家,常家当家又是我小婿,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觉得知州好意是错的。听你刚才一说,陛下也说过盐务乃国业,此话不假,正是国业,常家为天下百姓吃下我们临苏的井盐,也些年也兢兢业业毫不敢懈怠,户部要的盐,不管刮风下雨,还是天灾**,每年定时定点依时奉上,从此也可知常家是从未辜负过国家的重托的,这采盐量,若是能减少,也是件好事,这么着吧,回头我让我家小婿跟户部递话,把我们知州大人这番诚心送过去,想来户部的大人知道我州知州此番建议,想来也会采纳知州大人建言,到时不定我还要领着我家这小婿上门感谢陆府台呢。”

温初凌就知苏谶不好对付,但苏谶这番话却也没吓到他,户部他们有的是人,常家这些年在户部拿不到银子,难道还真是户部缺钱不成?他心中好笑至极,脸上亦微笑道:“苏员外所言极是。”

这厢,却见苏老状元笑眯眯,抚须和善可亲道:“知道陆府台如此关心我家女婿,苏某也是高兴得很,回头定要去信向陆府台表示感谢一番才成。。”

温初凌也是这几年接手临苏常家的事务后,才知常家这位以前称为井伯爷的大氏家族。他了解了这个家族所有的根底,这家子一族的根底绝没有府台和汾州很多人以为的有钱,但这抵不住世人、压根不知道常家根底来龙去脉的平民百姓以为它有钱就有钱,再说就是它原本没有,世人认为它有,它就是有,常家倒了,想来临苏城拍手称快的人不少,到时候管它到了谁中,只要常家这个坐于临苏的庞然大物倒了,百姓最乐衷于看到的就是这番光景,才不会多管其它,温师爷深谙其中之道,面上端着一脸的笑温和道:“下官只是个小人物,所说的话是我们府台大人跟我亲口所说,这话老状元您看要是有道理,也不妨把这话送去户部,听听户部的意思。”

温初凌所来的意思就是上面的意思,不管等会儿怎么说话,现在也必须抬着此人一些,好让话继续说下去,苏谶让自己堆满了笑,同样温声温气,一副脾气再好不过的模样:“师爷过谦,师爷之名,苏某早如雷贯耳,师爷此行亲自报喜,是我临苏之幸,如此,有关采盐量此事,我婿就靠知州大人,师爷的帮忙了。”

温初凌来临苏最想听的话不过如此了,大家都说说面子话,好听一点有甚不好?常家的那位蠢笨的小年轻当家人实在不像话,还自以为聪明的拿他往日见不得人的小同窗来压他,也是蠢得可。,现在听苏状元这一说,想来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他才觉他来临苏这一趟没白走,当下欣慰抚面须悦颜赞道:“姜还是老的辣,老状元如此会说话,温某有幸能见到您的风采,是温某的荣幸。”

第111章

几道一唱一吹,从见面的针锋相对,到此刻的犯而不较,近握手言合,几道来回之间,也不过片许时间。

两人交手,常伯樊静候一边不语,这厢等到岳父大人与温初凌交手过后,他往两人走了一步,请他们入内:“父亲,温师爷,亭内酒席已备妥,请。”

温初凌眼睛移过来,抚须不止,笑道:“常当家好生福气,结了一门好亲,有此翁亲,何愁以后啊?”

“温师爷盛赞,请。”常伯樊淡笑,再行挥袖。

“请请请。”苏谶也开口,先走了一步,带着温初凌进内。

这交过手,彼此心里有了底,温初凌也把户部的饵抛了出去,酒席中跟苏谶喝酒稍稍松驰了一些。苏老状元也是个会劝酒的,达观古今的苏老状元什么都能聊,喝酒也是敬人一杯他也喝一杯,让人推辞不得,不知不觉中,温初凌肚中酒水就不免多了点,待喝到微醉,喝酒的人已不用劝,温初凌见酒就喝,末了已有几分失态。

饶是如此,他也只是打着哈哈,一句失语都不曾出来,醉倒之前,他带来的长随及时出现,告罪要带他回去。

常伯樊派了人,送他们走。

“父亲。”这边的人一走,常伯樊起身去扶满脸胀红,手支着脑袋闭着眼睛的老岳父。

“伯樊啊。”苏谶劝酒,已有八分醉了,他睁眼看到常伯樊,支着桌子就要起来,未料身上没力气,起来一点就晃了两下,屁股又落了座。

“您醉了,我背您上马车,送您回去。”

“不回了,今天不回了。”苏谶虽醉,但人尚有一两分清醒,道。

“母亲在家等着您回呢,今天出门的时候,她不是特地叮嘱了?”

“唉。”苏谶笑叹了一声,又撑着桌子欲要站起。

他身上实在没有几分力气了,是以常伯樊蹲身过来背他,这次他没拒绝。

上身之后,也是不由感叹:“老了。”

以前他初入官场时,喝倒整个桌子的人,把人都送回去后,尚还有余力爬上马迎着上京夜晚的风,悠悠地回家,到家了还能跟自家娘子打两句嘴仗,被她骂两句。

现在一个人就能放倒他了,到底是老了。

“伯樊啊……”背上,苏谶又叫了一声。

“诶,您说。”常伯樊稳稳背着他往外走。

“你老岳父要回去讨嫌了。”苏谶叹道。

“岳母不会在意。”

“在意呢,哪家主母愿意家里男人喝醉了回去?看了心烦还不得不管,夫人不容易啊。”苏谶叹气,“我夫人更不容易,跟了我一辈子,连伤心都不敢,就怕她哭了我就没有了主心骨。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过了天命,以为不难了,其实还是难,难啊。”

自己死活可以不管了,可儿女死活不能不管啊。

“父亲。”

苏谶醉叨叨地继续,“温初凌是个口子,得想法子突破了,我家小娘子还等着她爹爹给她撑腰呢,常家啊常家……”

常家是好啊,但麻烦也不少,也是他苏谶没本事,没办法给他家小娘子寻个什么都好的小郎君。

他苏谶一朝败北,填进去的是他一家子的以后。

“父亲。”

苏谶在常伯樊背上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的喃喃已不成言语,常伯樊没有再去分辨,等到了车旁,他才把人送到了苏家下人的手中。

“姑爷,夜已深了,您早点回罢,老爷我们就自己送回去了。”今日苏谶亲自上阵,带来的几个下人也没闲着,在外面跟州府来的人起了一桌,划拳喝酒了一个晚上,个个身上也有着几分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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