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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家主母(重生) 第125节 (第2/2页)

“欸,娘不急。”孔氏抱紧了儿子,笑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后道:“许是那外面出了什么事,大公子才回不来,不急不急。奶娘,你腿脚快,等会儿你去城门边替杏春,让她回来喝口热汤,省得冻病了。”

“欸,我这就去。”

“不急,这还没到晌午,你等用过午饭再过去。”

怕家里小妹这两天就到了,孔氏昨日就派了人去城边守着。家里人少,两个壮实的已经派出去送信去了,她就派了身边的年轻丫鬟过去守消息,家里就剩了个照顾小儿的奶娘,和身体单薄的丫鬟。

没得人替换,就只能使唤奶娘出去了。

这心心念念的小妹妹要来了,家中公婆最宠的小姑子要进京了,家中大公子却是不在,送信的人还有去无回,不知道那边出什么事了,家中只剩几个不顶事的女眷,孔氏也是欲哭无泪。

“那我去做饭。”时辰尚早,但看主母着急的样子,奶娘也沉不住气,走去门边打开门就去了厨房。

这顿午膳苏家用得比平常早了一些,主仆三人刚用完,就听门被急急敲响

,连拍了好几下。

一听门响,奶娘就已站了起来,走到门边方才朝主母道了一句:“可能是老甘回来了,我这就去开门。”

孔氏也站了起来。

凳子上端坐着拿勺吃饭的小儿一见,朝她伸出手。

孔氏连忙把他抱起,走去了门边。

大门被拉开的声音响起,孔氏刚走到门边,就听门边那早上被派出去的杏春大喊:“夫人,来了,小娘子进京了,我打听好了,就是临苏常家的人,我还看到旗子了,写的就是常,是常家,是常家……”

丫鬟大喊大叫朝堂面奔过来,她亢奋不已,跑到孔氏面前时已一脸的汗。

“到了?居然就到了。”孔氏心口莫明所以的砰砰直跳,也不知是哪来的感情,听着消息就激动,还慌张不已,当下强自顺了两口气方才接道问道:“到哪了?可是要去哪?来我们家里吗?来了多少人?”

也不知家里能不能住得下。

孔氏此一问,杏春顿时愣住,过了片刻方才嚅嗫道:“好,好多人,几十,上百?我没数清楚地,我我我也不知他们要去哪,似是不是往家中这边的方向。”

数也数不清楚,杏春只认识几个大字,不识数,是不是要来家里这边……杏春更不敢说了,来了也呆不下。

孔氏一听便放下心来了,这般多的人,肯定不会来家中,这常家自有他的住处……

此前常家还有亲戚上门来拜访,听说京中还有他们的会堂,想来住处是不愁的。

“那住在哪你可知道?”

丫鬟一听,慌忙摇头。

她可不知情,她一看到人,打听清楚是常家的人,就急忙回家中了。

“快去打听清楚。”孔氏一听人来了,也有了主意,抱着小儿沉稳道:“杏春去打听住处,奶娘,你把这几日准备的见面礼装好,我带鹏儿先去换衣裳。”

大公子不在,她就得替大公子当长兄的的那份脸面撑好了。

孔氏不等着人过来拜访她了,她先去,得让小妹妹知道,他们一家人时时记挂着她。

苏家人善,孔氏在千里之外也知公婆仁厚大度,小妹良善无邪,这厢小妹妹进京,她也不能失了她为人媳、为人长嫂的分寸。

“是。”

“欸,我这就去。”

丫鬟和奶娘各领其命,很快去了。

**

一进北方,苏苑娘乘坐的马车的窗帘便没有打开过。

去京城的路比她上辈子进京的路要颠簸许多,她先是在车上吐了小半个月,还让人误会以为她有了小身子,等进了北面的地界,她这身子才渐渐的缓过来,还能进些食,身上这才有了些人气,脸色这才好了点。

这时她就有些羡慕常伯樊了。

常伯樊一路骑马在外,一路下来并无任何不适,苏苑娘还经常听他在队伍中来回骑马询问事项,其精力充沛活龙生虎非比寻常。三姐她们当姑爷本该如此不凡,倒也不惊奇,但苏苑娘一路身体孱弱病态难减,就是好厢坐在马车内也全身酸痛不已,与常当家在外面纵马大奔相比,相形之下,她就落了下下乘。

路上她不适时常当家要进来看她,但苏苑娘自认不雅,皆把他拦在

了车外,等到了北面她好一些了,他要进来她便不拦了,他要抱着她也不拦。

途中有一天,她坐在他腿上坐了一天,身上似乎要好受点。他非要进来当肉垫子,她尝到了好处亦有些难以把持,就是于礼不合她也难以抗拒。

苏苑娘这才知道她亦是个尝到甜头也能蒙蔽自己的人,真真凡夫俗子不过。

进京时已近晌午,昨日他们歇在郊外农家,床铺被丫鬟婶子打点过再干净不过,被子也是一路自己用的,苏苑娘以为自己能睡的好,可许是“近乡情怯”,京城是她爹和她上辈子过逝的地方,她在心中细数前事,一夜辗转难眠,常伯樊跟着她亦同样难眠,一夜未睡。等她上了马车他就跟着上来了,蜷缩着身子头枕在她腿上补觉,等到了京城要进城门之时,还是南和上前来报这才知晓原来要进京了。

在城门停了一阵,他们就进京了,常伯樊已坐了起来,握着她的手闭目养神,神情倦倦。

昨晚他陪了她不安了一夜,却一字未问,苏苑娘有些愧疚,这厢见他神情倦怠,当是自己的错,与他道:“等会儿到了住处你先去歇着,归置由我来,你那头有什么能由我做的,只管说就是。”

闻言,常伯樊睁开眼,仔细看了她半晌,嘴角慢慢翘起,又听他慢条斯理道:“家中一切归置皆由你管,为夫也是,我倒没什么要吩咐的。”

苏苑娘听得头皮发麻,她听不出她丈夫话中深意,但莫名头麻,因此不禁蹙起了眉头,狐疑地看向他,只见他笑意吟吟,面露愉悦,只是突然精神了起来,不见有不妥之处,她按下心中疑惑不解,回他道:“也罢,若有我不知处置欠妥当的,你与我说道就是。”

他的事她并不是什么都知道。这一路来两人日夜相对,她是知晓了他不少前世她一无所知的事情,两个人相对熟悉了不少,也因此苏苑娘更不敢说他的事她事事知晓,也知该如何处置方为妥当。

她全心全意,看在常伯樊眼里却是呆头呆脑,见妻子还是闻弦不知雅意,常伯樊失笑,揽过她的肩与她头挨着头,方才慢慢地长吐了一口气。

“进了京,家里的事就得全都归你了,等一会儿到了我们在京里的家,我不能呆太久,我要去一趟堂伯处,还要去护国公府,户部衙门几位大人家支会一声,还有大哥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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