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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金枝 第46节 (第2/2页)

“好了,你去准备吧,换上舞服,等待通传,”

“嗯。”

“古月,你把你的舞服她穿。”

“是,班主。”

上官浅浅换上了舞服,清凉之感遍布全身,上身是一件淡绿色抹║胸轻纱罗衣,肚║脐以上及以下一寸的地方露在空气中,下身的裙子和上衣同一色,大腿以下开了高叉,修长如玉的双腿若隐若现于空气中,整个人妩媚而诱惑。

上官浅浅打量自己的同时,其他的舞姬也投来了惊艳的目光,想不到这个中原女子穿上西域的舞裙这般好看,这玲珑的身段,如玉般的皮肤,清雅的气质,她真的只是婢女吗?

上官浅浅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这模样若是让爹爹看见,非打死自己不可,不管了,反正戴着面纱融入她们其中,也没有知道是她,救场子要紧。

上官浅浅融入她们的队伍之中,倒是没怎么显眼,只是若细心看,她和她们还是有区别的,她从小在书香门第之家长大,长期受中原文化的熏陶,她身上流露出来的气质是其他舞姬所没有。

班主的声音再次响起:“一会你们上场,都好好表现,万不可出现任何差错。”

“是。”

随着一声叫响,这支西域来的舞队依次走入殿中,乐曲的响起,她们翩翩起舞起来,殿中众人看着殿中央那些曼妙的身姿,都露出了各种各样的目光,有贪婪,有□□,有不屑,有欣赏,有探究。

李瑾煜并不喜这些歌舞,但君王生辰,虽不喜,也需样样俱全。

他此时正自斟酒自喝,时不时瞥上一眼,只一眼,有一个身姿吸引了他的目光,其他的舞姬在这一行打滚多年,身上皆有戏子惹风尘的味道,可独独她,身上的那股干净的清雅的气质暗藏不住,自身上散发而出。

李瑾煜的目光透过众多舞姬,看向最末端的她,只是为何越看,越觉得她像某个人,尤其旋转之时的身姿,他想起了三年前在母后的花宴上跳舞的那名女子。

渐渐地,那名女子的身影和上官浅浅的身影重叠起来,他已经分不清此人到底是上官浅浅,还只是西域的舞姬。

舞毕,正当她们要退出之时,二皇子李皓道:“等等。”随即他转身对李瑾煜道:“皇上,臣可否向你讨要一个人?”

“哦,二哥是看中场上的哪位佳人了吗?”

“正是,不知皇上可否将她赏赐给臣。”

“你要哪位,尽管说,孤定然帮你做主。”

李晟转身指着站在最末端的那名女子道:“就是她。”他指的正是上官浅浅,李瑾煜道:“你站前面一些。”上官浅浅缓缓从人群中走出,李瑾煜一看暗想,竟是她?

李晟看李瑾煜看着眼前的姑娘不说话,李晟道:“皇上,您意下如何?”

“此女是西域舞女,并非我大唐之人,孤也不能强迫人家,你且问下她,若是她愿意,你自然可以抱得美人归。”

“是,谢皇上。”

在场的众人及其身边的舞姬,都觉得这女子太走运了,被大唐的皇爷看上,飞上枝头当凤凰,下半生不再流离漂泊,不再看人脸色讨生活,实乃莫大的恩赐。

正当李晟走向那名女子之时,那名女子突然双膝跪地,给李瑾煜行了一个大唐的礼,“皇上,民女不愿意。”

李瑾煜听她这么说,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但他还是问道:“为何?”

“民女是皇上的人,自然不能跟二殿下。”

“你是孤的人?”

上官浅浅把面纱取下,李瑾煜暗想:“是那个在宫外带回的药师,只是她不好好呆着,为何会混入西域的舞队?还穿上这么露的舞衣,给这么多人跳舞,李瑾煜顿时语气冷了下来:“你既是孤宫里的婢女,为何会在西域的舞队?”

“回皇上,奴路过之时,一位姑娘突然身体不适,如果强撑上台,奴怕会饶了您的兴致,奴恰好学过此舞,便自作主张替她了。”

听着她说的话,等等,为何她又可以说话了?但想到殿内这么多人,暂时不追究这个问题,等宴会散了再处置她。

李瑾煜继续道:“你是怕扰了孤的兴致,还是怕她殿上失仪,孤会治罪他们?

“奴不是这个意思。”

“罢了。”李瑾煜指着身边那个较为年长的班长道:“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回皇上,是的,这位姑娘也是出于一片好心。”

太后的声音响起:“你们知不知道,这是欺君?都给哀家拖下去,仗则三十。”

“母后,算了,今日是儿臣的生辰,不宜见血。”

太后想了想,既然皇上金口已开,她也不好不给面子,还是允了,李瑾煜对李晟道:“二哥,既然她是孤宫里的人,你恐怕要失望了。”

“皇上言重了,既然她是您宫里的人,臣自然是不敢妄想。”

“好。”

第55章 相思疾苦

歌舞继续,花颜看着那个身穿黄袍之人,他在她心中如璀璨明珠,在她堕入最黑暗的时光里,给予一抹光亮,让她有留恋人间的期待。

只是他眼中从来没有她,她自持也算美人,和他后宫那些美人想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何他就是看不到她,是,她知道,他身边的那美人,都是上官浅浅的影子,她很早就知道这个事实,可是她如今已离开三年,为何还是忘不了她?

殿中琳琅满目,奢靡至极,她觉得无趣,便和花千城说了一下,独自一人走了出去,她的动作落入一个人的眼眸,淡青色的身影也跟着出去了。

花颜漫无目的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假山丛,这些假山形状各异,高矮不一,月光扫在上面,一片清冷,她突然觉得,这里停符合自己的的心境,于是她爬上了一块高度适中的假山上,抬头仰望星空,她轻轻道:“也许此时只有明月懂我的心了吧。”

“花颜姑娘赏月也不叫上本王?”花颜低头朝来人看去,竟然是经常光临问月楼的贵客,花颜吃惊道:“怎么是你?”

“是的,你说巧不巧,咱们竟然在皇宫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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