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微看书 > 分手后太子火葬场了 > 分手后太子火葬场了 第20节

分手后太子火葬场了 第20节 (第2/2页)

那虎形,是她先前给的画上的。

还挺好看,不比之前让人做的镇纸差,她托着腮想了一会。

感受到一道灼灼目光,沈定邦抬眸冲她笑笑,没特意说这个事。顾令颜毫不谦虚的对顾容华说:“我画得还挺好看的诶。”

顾容华第一反应就是先夸赞:“三姐姐画画本来就好看啊。”等回过神来,又小心翼翼问,“画的什么啊?”

顾令颜挑了挑眉:“一只老虎。”

因今日顾若兰几人回来,众人在正院玩到亥时方回。顾令颜在窗下坐了一会,绿衣催她去洗漱。

月明星稀,青竹叶在风中抖动。皎洁的月光从敞开的窗牖里照进来,洒了满地的银霜,连鲛纱床幔都浮动着一层辉光。

她忽然想起来,今日是他的生辰啊。

第24章 徐晏心口像被针扎过一样

从正午等到日落,手边的茶水冷了一盏又一盏,原本堆积如山的公文也慢慢见了底。

徐晏坐在窗边,冷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黯淡,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等了一整日,没等来她。

最后一昏黄的光从天际消散时,他抬手招来侍从,问道:“她今日去哪了?”

侍从心知他口中的人是谁,便轻声将早就打听好、先前就背下来的话一一说出口:“顾娘子今日哪也没去,顾家二娘子一行今日回京,在家里待了一整天。”

在家里待了一整天。没出门,可也没进宫。

徐晏倚回凭几,依稀想起顾二娘似乎是她亲姐姐,几年前嫁到了陇西李氏。那时顾令颜跟着送嫁去了陇西,好几个月不在长安,他还奇怪她人去哪了。

“孤知道了。”徐晏姿态慵懒,淡声道,“你且下去,河西的公文已经批完了,一并带下去。”

侍从走后,他略显疲惫的阖上双眸,眼中的疲态前所未有。虽不愿意承认,但这是他第一次等她。

一直以来,似乎都是顾令颜在等他。在白鹤观,是她在等他;出去外面坊市时,是她在等他。就连他的生辰,也是她进了宫以后,在清思殿或东宫待着,继续等他抽出空闲来。

俩人第一次见面时就是他生辰,宫中设小宴,顾令颜作为顾侍中的孙女参加。后来的每年生辰她都会来东宫,她说:“既是你生辰,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当然想要进宫来找你了。”

他并没有当一回事,最开始只觉得有点意思,久而久之便也习惯了。可等他都已经习惯了,她却不来了。

明明这么多年从未间断过的。第一次主动等她,却是没料到的结果。

一股无名的火忽然窜起来,瞬间就蔓延至全身,心头被灼烧得隐隐作痛。他抚了抚心口,那里现在像被针扎缓缓过一样,蜷缩在一起的疼,浑身的血液像要凝固。

这些天他无意间问起才知道,他许多用惯了的东西都是顾令颜送的,大多都是她送的生辰贺礼。包括那天被他给摔碎的镇纸。

顾令颜的生辰是什么时候来着?他眼中泛起了几分迷离。

赵闻入内打断了他的思绪,手中捧着一个小小的锦盒,轻声道:“殿下,那方镇纸做好了,将作监送来给殿下过目。”

锦盒轻轻打开,露出里面的一方蓝田玉镇纸,在烛光映照下,隐隐流淌着光泽,亮得惊人。将作监的人手艺很巧,不光将镇纸做的跟先前那个一样,连材质都寻了几乎一模一样的蓝田玉来。

看上去很是完美无缺。

徐晏笑了一下,忽而想起顾令颜前年送他时,也刚好是他的生辰。他伸手拿起,左右翻看两圈,找不出丝毫的瑕疵。

“你觉得跟先前的那个比呢?”他淡声问赵闻。

赵闻一脸的疑惑,顿了片刻方道:“臣觉得,同先前那个并无二致,都是一样的精巧可爱。”这两个有区别吗?还是因为他眼睛不好,看不出来?

临走前又看了几眼,赵闻头一次怀疑自己的眼神。

徐晏的脸色淡了一点,意兴阑珊地将镇纸放在案几上,没了先前的那种期待感。

他忽而想起来了,顾令颜的生辰在五月。因是恶月,阴雨多虫蚁盛,众人出门的少,她也没怎么好好过过生辰。

只是每年到了五月时,总会有人提醒他:“顾娘子的生辰快到了,殿下要送什么礼物?”

他向来都是直接让人看着安排,唯有今年的礼物是他兴致来了,亲自从库房里头拿的一幅画。

已经大半年过去,徐晏至今都还记得顾令颜拿到画时,唇边笑靥点点,眉眼秾丽若海棠。他被顾令颜笑得晃了一会神,也忍不住跟着弯了弯唇角。

-----

顾令颜站起来,看着窗外的一小簇青竹,清冷月光映在她如凝脂般的面庞上,清风从敞开的窗口徐徐拂进来。

微光照在靠窗的桌案上,也照在旁边装满画卷的竹筒里。她视线随着月光游移,俯下身翻找了一下,从中抽出一卷缓缓展开。

画上是一幅秋风梧叶图,狂风卷动,梧叶纷飞,旁边露出宫殿的一角,和半个崇字。

是东宫崇政殿的崇。

本来是她要送给他的生辰礼,每日添上几笔,画了小半年,还剩下最后一点时被搁置在旁边。

她唤了绿衣进来,让她准备颜料和笔砚。

“现在?”绿衣惊讶一瞬,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外面,夜色浓郁漆黑,她忍不住问,“这么晚了,三娘不先洗漱睡会?要不明日起来再画吧?”

顾令颜摇了摇头:“就现在吧,趁着我还有点兴致,明日起来就不一定有这个兴致了。”她将画卷轻轻铺展到桌案上,拿镇纸压住角落。

绿衣眨眨眼,正着手将用具一一摆好,眼角余光瞟到那幅画,心中大骇间手也跟着一抖,一块鸦青色的颜料滴在了桌案上。

这画……不是从行宫回来之后就收起来了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