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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太子火葬场了 第88节 (第2/2页)

看着面前装得一脸恭顺的儿子,徐遂心里不可谓不复杂。他将他捧上高位,句句都在替他着想,滴水不漏。

徐遂心道臣子的儿子难道能比得过他的皇子?但底下坐满了朝臣,即便心里想了一万遍,他也知道有些话虽是默认的规矩,底下人也可以说,但他不能说。

至少不能当着一群重臣的面说出来。

心思转了一个来回,徐遂勉强绷着脸色对徐晏点了点头,赞许道:“你做得不错,也是朕疏忽了这件事。你大兄和二兄的病情也稍作稳定了,可多拨一两个人手过去照看那边。”

徐晏拱手应了是。

皇帝又道忧心长子和次子的病情,让太子过去替他探望。

因重伤的缘故,挪动不方便,如今越王二人都被安置在了宫里西南角的宫殿中。

徐晏过去时,看守殿宇的侍从告诉他浔阳前脚刚走,今日照看了越王一下午。

他轻笑了声后抬步入内,浔阳本来是打算对楚王和他下手,他提前得知后,便直接原封不动的送给了越王。至于楚王能被画杖将眼睛戳瞎……实在是蠢的超乎了他的想象,恐怕连浔阳都没预料到。

一见事情闹大了,浔阳才不得不推了人出来顶罪。

站在外面听了会越王和楚王的低低哀嚎,徐晏勾了下唇角,先去看了眼越王,才缓步先进了楚王的屋子。

俩人是屏退了旁人说话的,侍从不清楚里面都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太子殿下离开后,伴随着一声怒号,楚王摔了无数杯盏。

趁着朝臣还在皇帝不敢随意发作,去紫宸殿复命后,徐晏径直回了东宫。

在柜子里翻找了许久,摸出了一张画来。

是上次画花钿时被打断的那幅画,额角的红痕已经被他改成了斜红,朱色的一道月牙,分外的惑人。

这张小像本来已经画完了,徐晏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凝着看了片刻后,提笔在左侧写了首诗,而后又在末尾写下了一句话:赠令颜冬至之礼。

冬至两个字他写得极其用力,将笔放下后,竟是有了片刻的失神。

第102章 “马上就走。”

深思熟虑后, 皇帝还是亲自审讯了卢常远等人。

整个审讯过程进行下来,几乎花费了大半日。皇帝从头到尾将事情一一盘问了遍,最终所得的结果却和太子先前呈上来的, 别无二致。

看着最终写了满满一沓的证词,徐遂说不出的窝火,一脚踹翻了桌案。待自个冷静了许久后, 才招来门下省的人草拟旨意。

“圣人。”近身伺候他的内侍从外面进来,俯跪于地禀报道, “卢常远已伏诛。”卢氏卢常远一房的成年男丁尽数被流放, 女子则被没入了奴籍。

除去卢常远这个主使外, 从太仆寺少卿冯杨若和内常侍林鹰往下, 连根拔起不少朝廷官员和宫廷侍从。

天子盛怒之下, 一夜之间血流成河。

京城一时间被惊惧的氛围所笼罩。

徐遂在紫宸殿枯坐片刻后,面对一桌案的奏章毫无心情批复, 站起身慢吞吞走了两步,神色阴沉。

内侍跟了他许久, 十分机灵,见此情形心思转了一圈, 上前笑道:“奴婢听闻今年入冬早, 又反复了几次,清思殿里的几株腊梅竟是骤然提前开了, 如今宫里都在议论这件事呢。”

原本在绕着御座踱步的人突然间顿了一下,眉宇间有些微的松动, 神色也带着些许的怅惘。

徐遂捏了捏衣袖,半晌后淡声道:“去清思殿。”

见皇帝应承了下来,内侍心底悄悄地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刚才正好说到了皇帝心坎里去。

因是临时起意, 他也没派人提前过去通知一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清思殿时,朱贵妃才匆忙从里面迎了出来。

“圣人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同妾说一声。”朱贵妃仰脸看着辇舆上的皇帝,唇角勾起了一个浅淡的弧度,笑靥在脸颊上若隐若现。

徐遂唔了一声,淡声道:“刚才听人说起你院子里的腊梅开了,就想着过来看看,没让人来跟你说。”

“原来如此。”朱贵妃轻轻颔首,上前一步想要扶着皇帝从辇舆上下来,声音清浅而柔和,“那几株腊梅确实开了,妾也觉得稀奇呢。”

清思殿离紫宸殿不算远,皇帝出行又并未刻意隐瞒,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过来了,只是单纯的嫌累,不想出来接他而已。

徐遂对着她点了点头以作回应,却没立刻下来,而是将目光放在了一旁的徐晏身上,淡声问道:“你怎么在这?不是让你这几日多去看看你大兄和二兄么?”

徐晏拱手回道:“今晨已经去瞧过大兄和二兄了,二兄如今伤势好了许多,太医说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

“只是母亲这几日多梦难眠、食欲不振,儿心里记挂母亲,这才会也在清思殿中。”

徐遂的手捏紧了扶手,从前他跟这儿子说话,总是觉得要憋了满肚子的怒气。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跟他说话就变成了令人难受,不断地有怒火往他心头聚集,偏偏还不能立时发作。

他倒是想苛责他不友爱兄长,但他是因为贵妃身子的事,才逗留在了清思殿。这话说出去他也不占理,兄长的身子哪能有母亲的重要?

徐遂皱着眉头挥了挥手,烦躁道:“行了,你下去吧,朕陪你母亲说会话。”

徐晏本就没准备在清思殿久留,刚才待在这也不过是在跟朱贵妃议事。眼见着皇帝来了,他留在这也没了什么意义,欣然告辞离去。

“这小孽障!”随着朱贵妃进了清思殿后,徐遂皱着眉头骂了一句。

刚一骂完,自己的手就被用力甩开了,徐遂不解的望了过去,脑子里还跟一团浆糊似的不甚清醒。

朱贵妃冷笑道:“妾辛辛苦苦十月怀胎诞下的孩子,就是让圣人这么骂的?”他儿子是小孽障,那他是什么?老孽障吗?

在他的记忆中,朱贵妃向来温顺和婉,这还是她少有的这样跟自己说话的时候。

这种感觉很奇异,却又莫名的有些让他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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