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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意谋娶 第18节 (第2/2页)

“夫妻?”他好似听了什么笑话,笑着松开她的手,摇头,“所以说你傻,林愉…在这世上不要相信任何人,就算是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懂吗?”

“不是的——”林愉被他松开,手上一阵一阵的冷,她不敢抬头,声音却拔高了几分,“我没有信别人,因为是你,所以我信。”

因为是傅承昀,所以她信。她知道傅承昀心有芥蒂,他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但还是忍不住让他知道,“我就不会丢下你的。”

“可我会丢下你。”

傅承昀狠心说完,转身离去,“没有谁会跟你一辈子,不要以为我护着你就是跟定你,我只是要面子,你总要自己走回去。”

他不定那天就死了,总不能陪她一辈子,就是他活着,他的事情也很多。人啊,就是这样,靠山山倒,靠水水枯,他的仁慈只是让林愉越来越软弱,对她最好的方法就是教她成长。

傅承昀刻意没有回头,所以他没有看到在他走后,林愉隐忍着泪水忽然抬头,面上笑着,泪水往心里去。

为傅承昀。

也为她自己。

一个人要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筑起高垒?是在他无数次期待明天,无数次失望之后。

一个人又要在怎样的情况下流下眼泪?是在她想要走近,又被推至千丈。

傅承昀有伤,她在被伤。

能不能在傅承昀痊愈之前,她热忱未灭…

林愉不知道。

第十八章 经不起 我伤没好之前,别招……

林愉一个人在外面站了很久,最后还是回了北院。

也许是为了维持一下她仅剩的颜面,半道刻意去取了傅承昀的汤药,带着汤药进了屋。

屋子里面点着灯,傅承昀就隐没在烛光里,撩着水百无聊赖的往手背上滴,身上穿着那件官袍。等耳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才掀起一丝笑意,开始一遍一遍认真清洗指缝血迹。

他若无其事的不转头,反正林愉人已经在了。

只是他不说话,林愉也站着不说话。虽然眼神在他身上,却不像以前一样看见他就凑过来,她就单纯的站着,看着他,安静的很。

傅承昀洗手的动作慢了下来,寂静的屋子里面只有水声稀里哗啦的响着,他觉得无趣。

他拿巾栉擦着手,转身斜倚在屏风上,回望着林愉。她眼神空洞,竟当着他的面发呆,不知想什么别的崽子。

哗啦一声,他把巾栉丢回水盆,水珠四溅。

林愉也被惊的回神,诧异的抬眸看他,“怎么了?”

林愉扯出一个几乎勉强的笑容,挪着步子走近,把手里的汤药递给他,“相爷,喝药。”

傅承昀不接,反笑道:“知道回来了?”

“不是你丢的我吗?”要说不难受是假的,终究被那份积年累月的喜欢打败。

“药有些烫,相爷不想喝可以晚些喝,”林愉把托盘放到一边,尽量自如的朝他走近,牵住他的手,“我想帮相爷更衣吧!再洗个热水澡,去去乏。”

傅承昀被她牵着,欣赏着她眼底深处的隐忍,倒是跟着她走到了亮的地方,任由林愉绕过他的腰封解开。

他伸手挠着林愉肉肉的下巴,“不是晚些喝,是不会喝。”

“爷最烦这些汤汤水水,记住了。”

林愉也不喜欢喝药,但她生病了忍着也要听大夫的话老老实实喝药,这都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傅承昀这种想法不对,林愉不能答应,索性当作没有听到,装傻抬起他的胳膊,“伸手。”

“恩。”傅承昀眯着眼,似笑非笑的挑起她的下巴,“怎么说话的。”

林愉马上从善如流的改口道:“相爷,伸手啦!”

脸上笑意盈盈,声音又软又娇,傅承昀看着满意了,也不吝啬抬起手方便她脱衣。

为了减少重复的麻烦,林愉除却里衣,把他的外袍和里衬一起褪了一个干净,厚重的官袍挂在林愉的小臂,隐隐闻到上面非比寻常的腥味。

她是个对气味敏感的,闻到了自然找出源头,当着傅承昀的面把一套衣裳翻来翻去,仔细的找。

傅承昀站在风口,也不知是不是帮她挡风,见状挑眉道:“怎的,怕我外头有人?”

林愉睫羽无措的煽动着,光影在她尚且娇嫩的脸上流连。

“没,我没这么想,”林愉抬头,眸中仍是没有厘头的信任,“相爷不是这种人。”

“不长记性,还这么信我?”傅承昀屈指敲在林愉的脑门上,不轻不重,足够林愉吓的闭了眼睛。

他把右袖那块地方扯到林愉前头,漫不经心的解释道:“血迹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没见过。”

林愉睁开眼,和他漩涡一样的眼眸对上,随之迅速低头,看向衣袖,一时呼吸沉重。

她入门四天,两日都见他身上染血,他却好似满不在乎,笑着玩闹。

林愉抿着嘴唇,犹记得阿姐说人要是做多了杀人的事,死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那他就可能再也不能投胎转世。

她,就找不到他了。

地狱是什么地方,林愉不知道,总之是个很黑很可怕的地方,在那个地方傅承昀不是相爷,他一个人孤苦伶仃。

“你又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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