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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填房日常 第122节 (第2/2页)

刘玉真是不信的。

所以如今的她,心里有一种悲哀的感觉。为父亲母亲、为哥哥、也为了她自己,老太太这是没将他们大房当成是一家人啊。

不然又怎么会说出那样一番话。

老太太的这番话,不但大房受到了触动,二老爷也是目光一闪,连连说道:“对对对,娘说得有理。大嫂,钧哥儿死了我也很是痛心,那是我的亲侄儿呢,大哥临死前我答应了他要照顾好你们的,怎么会害死大哥的独子呢。”

“钧哥儿的死真的和我无关,我那一日根本就没有出门啊,总不能因为这个贱人的一面之词就将这屎盆子扣我头上吧。”

他指着地上没什么动静的郭姨娘道:“她被你们关押了好几日,还被折磨成了这般模样,这说的话里头有几分真,几分假都不知道呢,如何能信得?”

“诸位族老,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这无凭无据的,哪做得准呢。”二太太和刘延铮、刘延镇夫妇也是不信、不愿意二老爷会害死钧哥儿,所以纷纷帮他说话。

二太太更是直接道:“大嫂,你莫不是疯魔了吧,钧哥儿这都死去多少年了,和我们老爷有什么干系呢?肯定是这个贱货见不能成为老爷的妾室就污蔑他,做那什么栽赃陷害之事。”

“没错没错,”二老爷道:“她就是在污蔑,她说的话都是做不得准的。”

刘延铮也站起身,神情严肃地朝着四周拱手,“诸位长辈,我祖母、爹娘说得有理,这事不能靠郭姨娘的一面之词来判断。”

“她如今对我父怀恨在心,说话是做不得准的,况且官老爷们审案都是讲究人证物证俱全,这有人证没有物证,那是不作数的。”

“诸位说是不是这个理?”

族长和几位族老们对视一眼,又商议了几句,有个老者便开口对大房几个人道:“曾大人、侄儿媳妇还有五丫头,这事过去这么多年了,如今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只凭一面之词是难以处置的。”

“不知可还有什么旁的证据?”

这位族老说完又看向在上首位置上坐着,神情严肃还未发一言的曾二舅,解释道:“曾大人,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只有郭姨娘一人作证,终是单薄了些。”

“况且这又过去了许多年,这郭姨娘还与二老爷有关系,这……”

“这作证的自然是不止一人。”曾二舅看向刘玉真。

刘玉真让人将另一个人带了上来,“诸位族老,我们有另外一个人证,她是郭姨娘的贴身丫鬟,侍候了她十几年了。”

这是一个年约三十的妇人,她知道郭姨娘和二老爷的事被发现了,这些日子被大房关押起来时惴惴不安,一进来就扑咚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

刘玉真道:“你将郭姨娘和二老爷的事仔细地说一说,莫要夸大,也莫要撒谎。”

“是,是,”那女子低着头道:“婢子一直在郭姨娘身边侍候,有十来年了,她和二老爷的事虽然婢子不知情,但多少也察觉到了几分。”

“郭姨娘常去园子里,还不带上人,十几年前钧少爷去的那一日下午,婢子看到郭姨娘慌慌张张地回来,一回来就躺在床上,喊着肚子疼。”

“婢子吓得赶紧要去寻大夫,但是却被郭姨娘阻止了。”

第142章

“她说她只是散步的时候被一只猫给惊着了, 不用麻烦大夫,歇一歇就好。”

她小心地说:“婢子也担心被嬷嬷们训斥没有好好照顾郭姨娘,所以也就应了。”

“后来就发生了钧少爷那事,婢子好几回发现郭姨娘从梦里惊醒, 还偷偷地让婢子去买纸钱, 嘴里说着‘对不住’之类的话, 但是问她的时候就说是要烧给老爷。”“但是提起钧少爷她又会很生气。”

她把郭姨娘那阵子的反常说了一遍, 最后道:“婢子侍候郭姨娘这么多年, 就属那一阵子收的罪最多,得的赏也最多,所以便记得牢牢的,如今也没忘。”

接着她又说了些这些年来郭姨娘和二老爷的事, 证实了他们的私情。

但可惜的是大房三人实在是拿不出别的人证及物证,再加上老太太和二房几个人的极力反对,所以几位族老纵然对曾二舅和刘玉真母女客客气气的,但也没有判定钧哥儿的死与二老爷有关。

到了最后, 依着刘氏一族的家法, 二老爷只是挨了在床上修养两三个月便能复原的几十大板, 除了名声不好,他还是刘府的二老爷。

虽然之前他们三个商量的时候, 曾二舅也说除非二老爷自己应下,不然这事十有八九是不能成的, 让她们做好心理准备。

但真正发生了的时候, 曾氏和刘玉真还是哭成了一个泪人儿。久久无法释怀。

好在经此一事,提了许久的分家终于还是办理妥当了。

分完之后的第二日, 曾氏就张罗着搬到了刘玉真此前陪嫁的那个四进宅子里, 只和三房一样, 在初一十五的时候到刘府给老太太请安。这是她身为人媳不得不去做的事,哪怕她恨二房恨得咬牙切齿,那也必须要去给老太太请安,不过她从来都不带瑞哥儿去。

刘玉真临上京前,刘府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但刘玉真知道那只是表面,既然知道了真凶,母亲和她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呀,莫要想太多,”曾氏拍着她的手,如今的她看起来平静得很,“这耽搁了近一个月,女婿都快要到京城了,你收拾收拾东西,带着两个孩子跟着去吧。”听到她这样的话,刘玉真拉着她的手再问了一遍,“娘,您真的不跟我一起上路,到京城去吗?”

刘玉真有些担忧,原本母亲是打算在这里住几年的,一来瑞哥儿不过刚刚开蒙,还不到研读四书五经的年纪,晚一两年再到京城去寻求名师教导也来得及。二来就是母亲还是想着在刘氏一族中再寻一个合适的嗣子,如此大房往后也是延续了她和父亲两人的血脉。

但是如今……曾氏淡淡道:“你父亲在此,你哥哥在此,你娘我也应在此。”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我近日梦见了你哥哥,他站在水边冲着我笑,还喊我‘娘’,我是不可能就这么去了的,过些年再说吧。”

母女两个对看了许久,刘玉真还是有几分不放心,道:“娘,要不我和两个孩子就先不去京城,陪您再住些日子吧,明年开了春再出发,如今就让舅舅先走。”

“你这说的是什么傻话,”曾氏伸手给刘玉真理了理衣裳,柔声道:“这嫁了人,就要以夫婿为重,女婿虽然好性子,处处都依着你,但你也不能太过了。”

“这一个月你是一封信都没有给他去过吧?这可是不成的,夫妻之间要有商有量,有来有往,但也不能太客客气气,太有来有往。那样只会伤了彼此的情分,你还年轻着,莫要伤了自己的福分。”“去吧,女婿在京城等着你呢。”

她道:“咱们女子这一生,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娘在这一条道上已经走了大半了,你才刚刚开始,就莫要担心我了。”

……

这去京城的一路上,刘玉真都在想着母亲的话,有些闷闷不乐。瑾哥儿和瑜哥儿两个倒好,没心没肺得很,半点都看不出亲娘心情不好,气得刘玉真在他们的额头上接连轻点,“真是白疼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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