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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妻入瓮 第32节 (第2/2页)

听言, 秦素鸢只觉得,自己根本不曾领略到嘉和帝的无情。

之前嘉和帝对儿子们的明争暗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了保证自己的皇位,便将他们都当作互相制衡的棋子——这的确自私又无情。

但比起今天从沐浅烟口中听到的,秦素鸢才知道,嘉和帝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无情和自私。

他的眼里只有自己,所以才半点不犹豫的祭献出六岁的儿子,还背着他的母妃。可怜沐浅烟,小小年纪尚还懵懂,就成了无辜的牺牲品。她想,哪怕嘉和帝那时问上沐浅烟一句,你愿不愿,沐浅烟也不会像今日这般,怨恨的难以释怀。

“他自觉亏欠本王良多,所以这些年,本王提的要求,他都予以满足,也赏赐了很多好东西下来。”沐浅烟冷道,“本王心里有怨,便处处与他唱反调,看他气我怒我却拿我没办法的样子,心里多少能痛快几分。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到底受罪的是我,短命的也是我,而我又做不来和父皇一样的事,做不来把咒术再转到兄弟姐妹们的身上。”

话音落下,一片寂静,沐浅烟有些讶异的看着秦素鸢的手。她的手伸到了他面前,握住他一只手,那白嫩修长、长着些茧子的小手,将冰凉的安抚沿着相贴的掌纹,传递至他的心里。

她柔声轻语:“你愿意将这样的事告诉我,是信任我,我会努力去找治好你的法子。”

沐浅烟笑了笑:“你能这样说,本王已经很欣慰了。”

“对了,当年的下咒之人是什么来路?”秦素鸢又问。

“找不到那个人。”

“找不到?”

“嗯,成了悬案了。”

“那……那个将咒术转到你身上的少年,他如今身在何处?”

沐浅烟冷笑:“身在高位,连父皇都对他恭敬无比,就是张丞相也不能对他疾言厉色。”

“难道是大阴阳监,那个断言你寿数短暂的人?”

“就是他。”

她想起了那位大阴阳监的传说,据传,他的确是因为治好了陛下的顽疾,才被赐予大阴阳监的位置。那还是秦素鸢两岁时候的事,原来内.情竟是这样……

秦素鸢动了动手指,摩挲着沐浅烟的手,向他传递安慰。

“六哥,不要难过,有种说法叫‘否极泰来’。你是个好人,上天不会轻易辜负你。”她看着沐浅烟,又在心里加上一句“我也不会轻易辜负你,必尽全力”。

“谢谢,同你这么一说,本王心里好多了。”沐浅烟温柔笑着,忽的直起身子,朝前倾来。秦素鸢没料到,还坐在那里的,这么一来两人一个在水上一个在水下,一个坐一个站,脸却贴得极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秦素鸢眨眨眼,甚至能清晰的看见昏暗中沐浅烟眼底的柔和,唇角的缱.绻,沿着脖子向下滑落的一滴滴水珠,还有水珠滑过的痕迹和那白皙的、却不单.薄的男子身躯。

她忽觉得脸颊一热,脑袋像是要冒烟,忙低下头。

她鲜少这样无措的,此刻却暴露出无措的一面,就像是世间千千万万的闺阁女子那样,在男子贴近的时候,或是窘迫、或是羞.涩。

“六哥……”秦素鸢尝试着说点什么。

但沐浅烟却蹭上她的鼻子,轻轻一点,低语:“我在想,我可能爱上你了,素鸢。”

万般缠.绵的话语过耳,眼前又是他热.烫的身躯,和专注的眼神。

秦素鸢乍然抬头盯着他,脑中有些发乱,失语半晌。她想起了和沐浅烟相处的种种,他待她好是真的,总喜欢言语挑.逗她也是真的。现在,猝不及防的听见他类似表白的话,却又用“可能”这个词来修饰。那这话,到底是真的表白,还是故意戏弄她?

秦素鸢竟头一遭觉得,他的心思这么难以捉摸。

“害羞了?”沐浅烟眯着眼,一瞬不瞬的盯着秦素鸢。

秦素鸢的耳根子开始发烫,“六哥,别再言戏我了,你我刚刚才商量好婚事要作罢,现在怎么又说这话。”

“是本王的不是,害美人受惊了。可谁让你这般秀色可餐呢?真惹得本王越来越舍不得你了。”

“你……”秦素鸢心中有些恼,低下头,避开沐浅烟的视线,却不想视线一落下,就落在了沐浅烟隐没在池水中的躯体上。昏暗的烛火和冰凉的水朦朦胧胧的遮着那画面,但她还是看见了不该看到的。

心倏地狂跳起来,秦素鸢羞的赶紧闭上眼。可是,眼前黑下来后,身体的感官却又更明显了,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男子精.壮而滚.烫的身躯离她很近,那撩.拨人心的呼吸,落满了她的发、她的额头、她的鼻子和嘴.唇。

更令她羞窘的是,闭眼前那一瞥,她分明看见沐浅烟那东西抬起头了。男人这般的反应意味着什么,秦素鸢知道的。虽说之前与他共处的几个月,他也时有这样的反应,但今非昔比,而今是她亲眼撞上的。

秦素鸢下意识的想退开,手在浴池沿上撑了一下,不想手滑没撑稳,竟是惊呼着跌落进浴池。

“小心!”

沐浅烟忙抱住她,秦素鸢被凉水打得湿透,冰冷刺骨的水一下子就令她清醒过来。她打了个寒颤,被沐浅烟快手快脚的抱回了岸上。

“素鸢,没事吧?”沐浅烟自己也上来了,他此刻的模样,秦素鸢哪敢看,眼睛一直紧紧闭着。

“六哥,你可否先穿上衣服。”

“别任性。”沐浅烟把秦素鸢紧抱在怀里,“这水冷着,你哪能受得了?本王这样子可是天生的火炉呢,借你烤烤,等你暖和了,本王再穿衣服去。”

这么贴近着,因秦素鸢的衣服湿了,两人的身体竟像是肌.肤贴着肌.肤那样,太过火.辣暧.昧,让秦素鸢的心咚咚的狂跳着,十分的无措。

猛地她又想到,等等,他刚才说“可能爱上她”,是因为对她起了反应么?

想到这里,秦素鸢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不由无奈的笑了声。这个宁王,还真是……“骚包。”

“嗯?你说什么?”沐浅烟带着笑意询问。

秦素鸢又重复了一遍:“骚包。”

那晚上,秦素鸢失眠了。不知道是羞的、恼的,还是怕的,总之,她失眠了。

她躺在自家的床上,手里捏着芙蓉帐上绣的夜合花边角,脑海里,沐浅烟的红唇皓齿和立在浴池里的身躯,怎么也挥之不去。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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