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学校里的调查与游泳队的内幕 (第2/2页)
下课时分，为了不惊扰到其他同学，几名刑警尽量选择人流量较小的路线，但无疑这是徒劳，想进入教学楼，无论哪条上楼梯的路线都是学生。
“是警察唉，估计又是来调查去年的那件事的”。
“那不是意外吗？警察为什么还要来？”
“我可听说了，那不是一起意外，是起谋杀”。
……
这样的声音在耳边响个不停，不断有目光瞥了过来，一群好奇心蓬勃的学生聚在一起讨论这前来调查的警察。
“案件的流言四起啊简直，现在的学生党啊……”一名警察感叹道。
“学生是很多，毕竟下课，学校里的学生肯定会到处跑，如果真一直闷在教室里学习的话就会成为书呆子。如果是上课，除了教室和体育课的操场，其他地方不会有任何学生，不过这可不方便我们调查，毕竟想弄清楚学生之间的关系，只问老师肯定是不行的，这种事还得问学生”。姜晓箫说道。
“所以现在我们是要去死者的班上吗?”湖绣旗问道。
“不，”姜晓箫说道：“肯定不是，几名警察就这样直接去死者的教室询问那些未成年人案件的情况，你觉得合适吗？我们肯定是要去死者班主任的办公室，询问她们的班主任，下课的真正好处是可以保证学生们随叫随到”。
“唉，那名同学，我有印象”。一名警察指着一个看向这里的男孩说道。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十分瘦小的柔弱男孩，他个子比较矮，面容抑郁，一脸老实人模样，就是我们常说的那种小正太，全身上下给人散发着一种好欺负的感觉。
“这同学叫陈梦飞，据说也是这个学校游泳队的，和第一目击证人李荟还是一个班的，当时那天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好像就是他们队的游泳课。那天我们出警的时候他也是像今天这样在后面望着我们，据这里的学生说，因为长的十分瘦小，好像不只是三名被害者，好多其他同学也经常欺负他，好像也是那三个人的主要欺负对象，据这里的学生说几名被害者把他当存钱罐经常问他要钱。作为一名相关人员，当时他也接受了我们当时的审问”。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姜晓箫问道。
“没有，当时也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各位，在这边”。一名警察说道。
他们终于从学生中间穿梭过去，来到一间办公室的门口。
几人象征性的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
“请问哪位是赵小雨、王丽的班主任？”
“嗯，我就是，请问几位有什么事？”刚刚一名正在和几名学生交谈的男教师问道。
“是这样，关于去年的那起案子，我们还有一些问题想询问一下您，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好的，警察同志”。
“是这样，游泳队出事的那两名学生是一个班的，都是你们班的学生对吧？”
“对”。
“请问一下，那两名同学和其他学生关系怎么样？”
“啊，这个，她们与其他同学关系，还算融洽”。
“还算融洽，具体怎么个融洽法？”
“就是很平常的高中关系，不好也不差的那种”。
“说详细点，不要用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来敷衍我们，这是命案，而且是去年的了，很多事情我都有所调查，根据我们所掌握的线索来看，几名被害者有校园霸凌的行为”。
“啊，没有，不是的……可能学生之间确实存在小打小闹这一类的摩擦……学生嘛……有点小矛盾肯定也很正常。但校园霸凌绝对不存在，我们班绝对没有校园霸凌”。
“她们和班上的其他同学有没有什么矛盾？”
“她们……，和班上其他同学……相处的，应该还算好，矛盾什么的，应该不存在吧。”说这话时这名教师不只是眼神飘忽不定，还抬头看向几名学生，之前似乎也一直再盯着他们，试图让告诫他们保持安静。
但很明显，适得其反。
一名男同学终于忍不住了，直呼道：“好什么啊！？这两人之前天天欺负其他同学，尤其是那个赵小雨，一副大姐大的模样，仗着自己是体育王牌，就觉得自己必须是第一，甚至不许我们文化课太好，好像我们所有人都低她一等，如果谁文化课太好，就会被她盯上然后针对，一开始是羞辱，后来就是泼墨水、勒索、殴打。她们经常会雇佣外校的混混来教训那些不服从她们的人”。
“安静，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她们怎么会认识外校的人？”班主任明显慌了，大声呵斥道。
“他没胡说”一旁的另一名学生也忍不住说道：“不只是班上，被伤害最多的还是那些游泳队的同学”。
“够了，你们安静，现在回教室去”。班主任生气的说道。
“等等，这位老师，你这样逃避问题可不好”一名警员说道：“和你学生说的不一样，两名被害者确实存在霸凌行为，这涉及到命案，我们之前调查了那么多，根据我们的掌握，她们确实经常欺负其他同学”。
“不，不是，警察同志……没……没你们说的那么严重……”
这名班主任还想在说些什么，不过姜晓箫已经对此不感兴趣了，只见他径直离开，走了出去。
去年的案子了，死者的校园关系基本上也大致弄清了，再问也很难问出有价值的线索，与其继续盲目的问教师，还不如去问问年龄相仿的人，说不定会获得更有价值的情报。姜晓箫自忖道。
那几名学生还没有走远，姜晓箫快步追了上去。
“你们等等，”姜晓箫说道：“能跟我来一下吗？我有问题想问你们”。
不一会儿，姜晓箫把几名学生带到楼梯口的一处地方，相比较其他地方，这里人比较少。
“警察叔叔，您是要问我们那两个人的问题吗?”一名学生问道。
“对，”姜晓箫说道：“你们能和我详细讲讲那两人的霸凌行为吗？”
“这个有什么好讲的，”一名同学说道：“校园霸凌不就那么几样嘛，那两人仗着自己家里有权有势嚣张跋扈管了，而且因为体育成绩特别好，所以在学校游泳队经常被校领导器重，享受到这种优越感的她们，想着在文化课上也能有同样的待遇，所以班上谁成绩好就会被她们针对，因为她们的成绩和背景，在加上为了顾及学校的名声，学校对她们行为根本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象征性的警告她们一下，剩下的根本不管，结果举报者可能还要遭到报复。所以那些老师也都对她们的行为闭口不谈，毕竟本来被欺负的人和旁观者都会沉默，所以那些老师是不会真正去管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的”。
“知道谁被她们欺负的最惨吗？”姜晓箫问道。
“不知道，这个你得去问游泳队的人，据说他们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我也听说过这样一个传闻，”另一名学生说道：“据说游泳队的整体成绩其实并不是很好，而那俩人之所以一直霸榜第一第二，据说是因为威胁其他队员，不许她们游的比她们快换来的”。
“唉，有这么回事！？”姜晓箫吃惊的问道。
“我们也不是特别清楚，不过我们学生私下里确实这么流传着”。
姜晓箫说道：“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和你们说面对校园霸凌，不能沉默，那只会助长霸凌者的气势，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大人”。
“警察叔叔，您和我们说这些没用，这些道理我们谁不懂，关键是大人只能护得了我们一时啊，之后换来的不还是报复吗”。
“不，你们错了，霸凌者很少真的敢报复，但是如果真的沉默，那对方下次还敢欺负你们，一定要对校园霸凌勇敢说‘不’”。
几名同学离开后，姜晓箫自忖道：这次这个情报真是没想到，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这案子的内幕可就更大了。
另一边，几名同事也问完了那名老师，朝他这边走来。一名警察说道：“根据那名老师的详细叙述，这两人是学校里有名的混世魔王，欺负其他同学是常有的事情，之前她们做的比较过分的时候校方也所处理过，不过没有取得明显效果，对于她们，大多数情况下校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另一名警员议论道：“现在的小孩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还有没有人管了”。
一旁的湖绣旗说道：“话说回来，这是去年的案子，为什么你们到现在还有在去询问被害人人际关系呢？”
旁边的警员解释道：“这个我们之前一直把调查重心放在手法上了，毕竟到现在也只是有疑问，是不是意外到现在也还没弄清，我们成立专案组虽然比较早，但是彻底感觉不对劲并开始调查是在目击者死后，才觉得这个案子百分百有隐情，为此我们才并案调查，并把之前的命案侧重在了是人为谋杀，并且我们之前也是调查过人际关系的，不过为了更严谨必须反复多调查几次”。
这时，刚才一直在旁边听他们对话的姜晓箫走过来说道：“好了，现在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有新线索了”。
4、游泳队的内幕
【学生A的言论】
“是的，她们一直这样”一名学校女游泳队的女学生说道。
之后姜晓箫他们再次找到杨帆，要求他聚集那些女游泳运动员进行问话。
“她们暗中威胁我们，利用威逼利诱的方式让我们给她们放水，如果不干的话就会被教训，之前就有人被教训过”。
“你问是谁？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李芸”。
“什么？是朋友，怎么可能，那两人根本没把李芸当回事，对她们而言，李芸就是她们的走狗”。
【学生b的言论】
“对，就是李芸，确实被她们教训过。不，不完全是，一开始真正最好的人确实还是那两人，后来李芸不停努力超过了她们，然后就被盯上了。后来如果是正常情况下那两人想拿第一根本不可能，之后每次都是李芸游的最快，毕竟为了超越她们不知道付出多少努力。刚开始几次李芸都是最快的，就这样伤了那两人自尊，后来就被盯上了，据说被她们从校外叫的人打了好几次，我们私底下还流传着：说不定还被糟蹋了呢。这样的言论”。
“对，被打了几次后她老实了，每次测试都会放水，看她那样，我们就也都老实了。最嫉妒她们的有可能就是李芸本人，但是不是最恨她们的我不知道。赵小雨好像是大姐大的样子，就这样每次都是第一，然后王丽第二，最后李芸第三，因为她游的确实挺快”。
“是的，赵小雨和王丽是一个班的，一开始她们就是朋友，好像之前很早就认识了。至于李芸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后来好像是什么都对她们服服帖帖的，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也成了赵小雨的手下”。
“最恨她们的，我不知道，反正应该不是你说的李芸，毕竟那两人溺水时她还是第一个跳下水救人的，要知道她后来和赵小雨她们成了一伙的了，经常和她们一起欺负别人”。
【学生c的言论】
“对就是她们三个，一直以来在校园里横行霸道”。
“对，李芸是赵小雨的跟班”。
“嫉妒，怎么可能有，毕竟每次都是她故意游满让她们赢得，毕竟作为狗腿子，不会拍马屁怎么行。对她们经常威胁我们，我们也不敢有的太快”。
“恨她们，这个我不知道。她后来可是她的手下，和她们一起霸凌我们，应该不会闹什么矛盾吧”。
“最恨她们人，有可能是陈梦飞，他经常被她们欺负，特别是李芸，好像想要快把他逼疯了的样子”。
“等等，我还想起来件事。李芸确实经常欺负陈梦飞，但陈梦飞不一定真的特别恨她。有传闻据说：那两人据说在交往”。
【学生d的言论】
“不，那只是传闻，两人关系确实看似很好，但两人根本没有表示过在交往，只是陈梦飞对李芸言听计从，就像她本人对那两人言听计从一样”。
“是的，那三个人都是抖S，经常欺负其他人，一开始李芸也是她们欺负的对象，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和她们成了一伙的了”。
“对，一开始她们几个也经常欺负陈梦飞，刚开始陈梦飞也特别怕她们，但后来不知怎么的，陈梦飞好像开始变得很听她们的话，尤其是对李芸，可以说是言听计从”。
“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一名警员看着笔录说道。
几个人离开了学校开始往外走。途中，他们翻阅着刚刚问话得来的笔录相互议论着。
一名警员说道：“按照他们的说法，这三名死者之间的关系其实也不好，尤其是对于李芸和另外两人来说，本来李芸是那两人的欺负对象，后来和那两人一起开始欺负起其他人了”。
姜晓箫说道：“估计是为了避免自己总是被欺负，所以用讨好的方式，据说有一部分被欺负过的人，会转身加入那些霸凌者的队伍。一般情况下校园里横行霸道的小团体至少是三个人，由一个人领导另外两人，如果是两个人，那么那两人等级相差应该不多，如果加入第三人的话，那就是另外两人对老大言听计从了，本来赵小雨就比另外一个人王丽更强势一点，所以会成就这样的情况。不过既然是为了自保而加入的话，那肯定地位更低，毕竟一开始的两人很早就认识，自己刚开始又是被欺负的对象，肯定会对她们言听计从。那个陈梦飞估计也一样，很可能是因为和李芸是一样的，所以为了避免一直被欺负，所以去求人的话，讨好对象是李芸再合适不过，所以游泳队内部才会传谣，说虽然陈梦飞一直被欺负，但却还是在和李芸交往，这样的谣言”。
“打不过就加入是吗？”湖绣旗问道。
“估计是的，”另一名警员说道：“不过那就有问题了，既然她们之间的关系没那么好，那按照证词，为什么李芸要第一个跳下水救那两人？”
“估计是怕自己被报复，”姜晓箫分析道：“如果没去救人，那如果两人醒来后得知这件事，那肯定会对李芸进行惨无人道的教训。而且之前为了自保，李芸按照她们的要求得罪过很多其他同学，如果两人死了，对李芸来说反而更惨，没有保护伞，其他同学的报复很有可能会降临到她头上”。
湖绣旗说道：“原来如此，恐惧吗？那两人死了，对于李芸来说可能更危险，所以她后来也以同样的方式死了，这么说有可能不只是为了灭口，很是之前那起案件进一步的犯罪报复”。
“不要这么快就下结论，现在还没有彻底弄清到底是意外还是谋杀呢”。同行的警察说道。
“说得对，”姜晓箫说道：“必须彻底弄清这些。走，现在我们去另一处案发现场看看”。